“阿嚏——”
安羽丞狠狠打了幾個噴嚏,把頭上的灰塵拂落,俊俏的面孔也被染得灰撲撲的,無辜的看著我。
我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孩子明明是一富家大少爺,每次跟我出門都弄得跟上山下鄉做勞動改造似的,一身名牌造的灰頭土臉,估計他媽來都認不出這是自已兒子。
“乖,等回泉城好好洗個熱水澡,又是一風馳電掣小青年!”我安慰道。
我走進屋內,一眼便認出這一定是師夫人的臥房,雕花錦繡的鴛鴦床,絲絹之類布料都已被蟲子啃食差不多,但繡花精美,工藝精湛。
床邊是古樸而華麗的梳妝檯,桌面上堆放著很多幹涸的胭脂水粉,還有戲裝頭面翠羽等首飾。我抬頭,與鏡中那個現代裝扮的自已對視,清漾的眸子裡有些許迷惘。
安羽丞開啟我身後的衣櫃,裡面都是綾羅綢緞的旗裝與老式戲服,一窩老鼠把衣櫃當了窩,明晃晃的光線射入,幾隻老鼠飛快從裡面竄出。
“我去,這麼大的耗子!”安羽丞嚇得直跳腳。
我看到那些戲服,腦子裡勾勒出之前那個骷髏戲子的身段,那兩道猩紅的血痕,還有那把以血染成桃花的摺扇,畫面在眼前漸漸產生重疊,還是安羽丞拍了拍我,才令我從幻象中拔出。
“嘿,小師父,這梳妝檯的抽屜竟然上鎖了,裡面肯定有什麼寶貝吧?”他大大咧咧說道。
我側目過去,看到雕花抽屜上被一把老式銅鎖牢牢鎖住,蹙眉道,“要不我們先找找鑰匙?”
安羽丞漫不經心地撇了撇嘴角,“哪用得著那麼麻煩!”
說完,拽住那把銅鎖暴力一拉,竟把整個抽屜從梳妝檯拽了出來。
“還是你狠……”我由衷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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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_keyword_ad多虧安羽丞是個好孩子,沒有跟他堂舅學倒鬥,不然就他這暴力拆家的趨勢,古墓都得被他一鏟子挖塌。
抽屜裡並沒有什麼值錢的珠寶,只有一枝珠釵和兩封未署名的信件。
我拿過其中一封展開來看,上面娟秀的字跡映入眼簾。
“長姐,見信如晤。
日前,師家第三十五代懸絲傀儡傳人師棋宵上門提親,明知逾規不得相見,但我自幼膽大,偏生不愛墨守成規,跑去園中偷偷看他,只消一眼,亂我心絃。
他立於玉蘭樹蔭下,猶如皎月臨風前,笑容如拂春日柳,回眸波動寒江潮。小妹為之心喜,同意於下月初三嫁入師家。
長姐嫁去外地,道阻且長不得歸,許是見不著我與他成親之日,特寫此信以告知,願我與他如樑上飛燕,歲歲常相見。
小妹梁飛燕。”
這是師夫人寫給她長姐的信,按照時間推送,應該在她嫁到師家前的那個月。
只消一眼,亂我心絃……
我不由想到和冷玄霄初見那日,我從樹上跌落至他懷中,沉水香的氣息在我鼻間蔓延,抬眸對上他那張妖冶俊美的臉,心跳得快要蹦出來。
一見鍾情,早在那時便埋下了苗頭。
所以我理解師夫人的心情。
可當我展開第二封信時,那字字纏綿悱惻的愛意,皆變為滿目悽愴的哀怨。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