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我不同意!”
就算冷玄霄他害得我眾叛親離,讓我有家不能回,有正常人的生活不能過。可歸根究底,這些都是因緣果報,沒有因就不會有果,他即便能干預最終結果,卻改變不了因。
所以這一切都不是冷玄霄造成的。
更何況,哪怕是他有預謀在先,他也救了我那麼多次,從沒有想過要傷害我呀!
“他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同理,我也無法做出傷害他的事情來,對不起,師父!”我眼眸微垂不敢看她,語氣卻無比堅決。
“你……”莫愁師父被我氣得不輕,似是還要再說些更重的話,冷不防被觀主師叔打斷。
“咳咳……罷了罷了,師妹你教出來個好徒弟,重情重義,也算是我青垣觀的一件幸事!”觀主師叔按著胸膛上的傷,沉沉看了我一眼,眸中神色莫辯,“沈雲舒,你回去吧,今夜的事,萬萬不許跟人提起!”
我不知他說的是偷偷潛入我房內的事,還是冷玄霄三日後要親臨青垣觀的事。
但眼下鐵定是要順著他的話才行,垂首恭謹說道,“是。”
待我剛走出房間不遠,就聽到他與莫愁師父之間傳來激烈的爭吵,多半還是因為冷玄霄的事吧,我法力未到也不敢去偷聽,只得先回了弟子房。
這三日轉瞬即逝。
而三日內觀內卻風平浪靜,那晚的事的確未走漏半點風聲,只是觀主師叔以修繕青垣觀為名義,佈下了很多機關法陣。
後來我也去竹林裡摸索過玉佩的下落,但那塊玉佩就像從這世間消失一般,遍尋不著。
我因扔了玉佩,無法和冷玄霄產生聯絡,不知道該怎麼告知他不要上山來。
觀主師叔那晚傷得極重,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然奇蹟般的好了。
午夜將至,在觀主師叔的命令下,今晚所有弟子都不能安眠,坐在靈祖殿內打坐。
他與莫愁師父兩人身著靛藍色道袍,手捏咒訣,正閉目等待冷玄霄自已送上門。
我以防萬一,將五帝錢掛在腰間觸手可及的地方,必要時候或許能幫上忙。
但我現在矛盾的是,如果莫愁師父和冷玄霄打起來,我該幫誰?
夜色深沉,莫名的野風把觀中八角風鈴吹得叮噹作響,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緩緩而至,帶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沉水香。
是他來了……
我驀地回頭,看到冷玄霄一襲黑衣墨髮,身影修長挺拔,攜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肅殺踏入殿中。
他那張如同刀削斧鑿般的輪廓暈染著淡漠的疏離,深邃的眸子與我視線相撞,彷彿餘下的所有人都無法入他的眼。
“沈雲舒,跟我回去。”他朝我伸出手,用著喜怒難辨的語調說道。
我搖了搖頭,不敢當著觀主和莫愁師父的面讓他快走,只能以眼神示意他。
他再次回錯了意,以為我不肯聽話,精緻的下頜緊繃出一個冷厲的弧度,冽聲道,“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觀主師叔起身,將手中符紙朝他扔了過去,“冷玄霄,既然你主動送上門來,就別想走了!”
冷玄霄這才想起什麼,恍然大悟道,“我好像之前說過,今天就是要平了你這忘孤山,推了你這青垣觀,我說到做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