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人聽聞全都驚呼不已,這麼長的蛇蛻,那得多大一條蛇啊?
“果然是蛇女啊,棺材裡連屍骨都沒有,只有蛇蛻!”村子裡膽小的婦女已經被嚇得直叫。
我卻忙不迭的扯著鬼婆空蕩蕩地袖口問道,“我媽呢?我媽媽被你們扔到哪裡去了?”
鬼婆在我的劇烈動作下,不含一絲感情的說道,“女娃子你怎麼還不明白,你媽媽就是蛇女!她死後屍體化為蛇爬走了,那張蛇蛻就是她留下來的!”
“不可能!”我才不信她的鬼話,怒不可遏道,“一定是你們,為了遷走我媽的墳,早就把我媽媽的屍骨偷偷扔掉了,還搞這麼一齣戲來欺騙鄉親,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沈家娃子,你可別這麼說鬼婆啊,鬼婆是個好人!她幫了你們沈家那麼多忙,且不說你媽媽和你嫂子的事,就連你奶奶的喪事也是鬼婆一手操辦的!”村長用責怪的口吻對我說道,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忘恩負義的畜生。
我卻被村長的話震驚道,不能置信地看著他,“村長你剛剛說什麼?我奶奶她……”
村長也露出愕然的表情,“什麼?你居然還不知道!我以為你是聽聞你奶奶的死訊所以才回村來的……”
我看著村長嘴唇反覆開合翕動,但我的頭就像被人按在冰冷的水中,只餘轟鳴聲在耳蝸間迴盪,根本聽不清周遭的人在說些什麼。
奶奶她……她竟然死了?
怪不得那些村民要掘我媽媽的墳,奶奶都沒有出面阻攔。
原來她已經……
後來又發生了什麼我根本記不得,身體如行屍走肉般回到了我家院子前,殷江看我目光呆滯毫無神采,伸手來拉我,我一把甩開他的胳膊,空洞地走進了屋裡。
客廳中央,一個大大的‘奠’字刺痛了我的眼眶,甚至懷疑自已眼睛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滿世界都變成了黑白色。
我動作遲緩地跨過門口噼啪作響的火盆,眸光瞬也不瞬也看著客廳中央那口紅木棺材。
沈家村地處偏僻山區,雖然國家這些年來倡導火化,可大山裡仍有些老人講究個入土為安,想必奶奶剛死不久,還沒有到頭七之日,屍體被塗了防腐的藥物,穿著整潔地壽衣,周身不見創口,就安詳地躺在棺材裡,彷彿睡著了一樣。
我重重跪在奶奶的棺材前,看著她如昔的面容,依舊慈祥和藹,感覺她只是比平日看起來要慘白一些,伸手摸了摸奶奶枯瘦的臉頰,低聲呼喚道,“奶奶,我是小舒啊……”
棺材內的人沒有任何回應,只有一縷穿堂風習習吹來,火盆裡的火苗明暗又滅。
我終於知道,以後再也聽不到奶奶的答覆了……
“奶奶,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我是小舒,你的小舒回來了!”我再也忍不住,悽然吶喊出來。
劇烈的哀痛從心底翻湧而至,彷彿刀絞一般,疼得我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的順著臉龐灑落在奶奶身上。
莫愁師父死時,我以為自已是傷心到麻木所以連哭都不會了。
如今我才知道,那只是未痛到極致罷了。
因為這個世上最疼愛我的人,已經不在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