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擺設與我離開前一樣,仿若時空還停留在那一晚的情濃交織,現在只是醒來後的餘溫。
因為孩子B超的事情,我跟冷玄霄整整兩週沒有聯絡,上週末也不曾回家。
兩人像都堵著一口氣,等待對方先服軟。
不,或許服軟的人只有我,他從不會認為自已有錯。
我在屋裡轉了圈,所料不差,冷玄霄不在家中。
平日我去學校的話,他也不願自已在出租房待著,都是回蛇仙廟去躲清靜。這個家就像旅館,只供我們二人借住,於每週末躲在裡面偷偷纏綿。
許是他在屋裡設定了結界,當我踏入門中那一刻,他便知道我回來了。
先是幾束淺淺的黑色光線勾勒出修長身影,逐漸幻化出熟悉的輪廓來,冷玄霄站在半明半昧的角落裡,陽光打在他的腳前便不敢再靠近,宛如他是亙古不化的冰霜。
我看著他那雙深沉的眸子,這是兩週以來我第一次與他對視,肺腑中藏著千番疑問不敢宣之於口,到頭來只問了句最沒有意義的,“你為什麼不看寶寶的B超?”
“看不懂。”他淡淡回答,語氣不含一絲感情。
我抿唇點點,表示理解。
他也察覺出我的情緒低落,主動問道,“你下午沒有課嗎?怎麼中午就回來了。”
“有課,我爸的,不想上了,回來收拾東西。”我逼自已不要再胡思亂想,來到衣櫃前收拾出行要帶的衣物。
冷玄霄俊眉蹙起,嗓音裡染上少許煩躁,“你要去哪?”
“安羽丞的手串聯絡到了賣主,我們商量好今晚動身去福建。”我背對著他自顧自的收拾著東西,頭也不回地說道。
也許是我擺出了一副要離家出走的態度,刺激到了他陰鷙的神經,過來抓住我的手腕戾聲道,“沈雲舒你有沒有點自知之明?你現在懷著孕,又是去藏北又要去福建,就算你吃得消,你肚子裡的孩子吃不消!”
“你這時候關心起我的孩子來了,作為它的父親,你盡過一天責任嗎?你陪我去過一次孕檢嗎?就連我爸對它的關心程度都比你多!”我毫不示弱的瞪回去。
“誰知道霍楚荊安的什麼心!”冷玄霄面色不虞,咬牙道,“我不是警告過你,讓你不要離他太近,他很危險!”
“他是我爸,是我的親生父親!你讓我離他怎麼遠?”我一時間覺得冷玄霄又變回最初的樣子,不通人情世故,也不願妥協退讓,用自已的感觀避世。
彷彿一夜回到解放前,我辛辛苦苦做的努力全都沒有了!
他臉上浮著一層慍色,而我也被憋了很久的疑問弄得惱怒,氣氛如火星般在我們兩人之間跳躍,戰火一觸即燃。
“咕……”
一聲微弱又不合時宜的叫聲從我肚子裡傳來,從昨晚安羽丞打電話叫我去他宿舍開始,我又是捉胡婉兒,又是陪他去校長辦公室,根本沒有時間吃飯。
聽了胡婉兒那些話,我也沒有心情吃飯,直到現在飢腸轆轆的感覺才開始翻湧而來。
我神色窘迫的站在那裡,這叫聲反而打破了我們之間詭異的氛圍。
冷玄霄的視線從我肚子滑到小腹上,眸底暖了幾分,啟唇道,“我陪你去福建。”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