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聲制止,“蘇晴你別亂說!田雨柔她就是普通的夢遊症而已。”
得了夢遊症的人,患者本身就並不知情,而且不能在她發病的時候叫醒她,否則就會讓患者意識混亂,而患者也不會對夢遊期間發生的事產生記憶。
入學第一週田雨柔可能對宿舍的環境還不熟悉,所以沒有發病。直到週五晚上,也就是我回家的那天,田雨柔又開始夢遊,估計把蘇晴嚇得不輕。
蘇晴看著我喃喃說道,“夢遊症?我也想過她是不是夢遊症,可是……你不覺得她真的很奇怪嗎?你看她的行為舉止哪裡像正常人?”
我啞口無言。
無怪乎蘇晴要疑神疑鬼,田雨柔的種種舉動,確實有點像傳說中的鬼上身。
不願意跟人接觸,獨來獨往是其次。
青天白日裡,無論是陰天下雨還是豔陽高照,她都會打著一把遮陽傘,上課永遠都是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比我們班那位自封系花的女生還要注重保養,生怕自已被陽光照射到一點點。
起初我們還納悶,為什麼從沒在食堂裡遇見過她。
後來才發現,田雨柔拒絕靠近一切燃火的東西,也拒絕去帶有明火的地方,比如食堂。她的餐食就是學校附近幾家便利店,壽司包飯、關東煮和泡麵等。
“要不這樣,我們跟著她身後,出去看看她到底在做什麼?”我提議道。
反正我見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也不差田雨柔一個,更何況我有蛇鱗和五帝錢護體,真遇上什麼魑魅魍魎也不怕。
蘇晴則猶猶豫豫地不敢吱聲,我掀起她的被子就把她薅了下來,隨口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不會讓你受到危險的!”
我拉著蘇晴躡手躡腳地出了寢室門,正好看到田雨柔搖搖晃晃的走下樓梯,我們悄悄跟在她身後也下了樓。
只見她沒有在任何一層停留,而是出了寢室樓。宿舍值班阿姨睡得很香,再加上田雨柔走路根本沒有聲音,壓根不知道她晚上曾出去過。
我心想,如果這時候宿管阿姨閒來無事看看監控,就會看到一道白色的鬼魅身影從鏡頭裡飄過去,多半會嚇出心肌梗塞。
這片寢室屬於老樓區,外面就是一片綠化很好的竹林,田雨柔走出樓後,就在那片竹林裡緩緩蹲下,用兩隻手機械地挖潮溼的泥土。
我和蘇晴打著瞌睡,一人靠在一棵竹子上就那麼看著她挖土。這姐妹難道之前是做園藝的?總不能是小時候玩泥巴沒玩夠吧!
大半夜跑出來挖土,也是閒得蛋疼。
正當我想提議,要不還是叫蘇晴回去吧,就看到田雨柔緩緩起身,她已經挖出了一個半人高的小土堆,轉過頭朝我們的方向望過來。
老宿舍區沒有那麼多路燈,月光也被烏雲遮擋,視線漆黑的如硯臺傾灑,可我卻能清晰的感覺到,她是在盯著我們,張口陰仄仄地說道。
“快了,等我挖完這個坑,就把你們都埋進去!”
夜風襲來,將田雨柔的長髮吹亂,露出她那張巴掌大的慘白麵孔,我看到她眼中的弔詭,不禁渾身寒毛直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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