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柔對她的嘲諷反而恍若未聞,繼續不動聲色地掖著她的床角。
見她沒有再回懟的意思,蘇晴那頭也安靜了下來。
我預想的戰爭沒有爆發,也讓我鬆了口氣。
蘇晴收拾完東西后,來到我的桌子前跟我嘮嗑。
過程中我發現她其實是個很健談也很開朗的女孩子,可能是因為突然從熟悉的小環境裡來到這樣大的城市,心理上會做出一些應激反應,所以才不由自主地有些怯懦和敏感。
“雲舒,你聽說了嗎?我們這層宿舍樓裡……死過人!”她湊到我耳邊,鄭重地說道。
“什麼?”我高喝出來。
“噓!”蘇晴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地說道,“這是我聽帶我報到的學姐親口說得,她說這件事是學校裡禁止談論的高壓線,如果被校方聽見了,會受到處分了,你可千萬別說出去啊!”
我立刻點點頭,催促道,“你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上鋪的田雨柔似乎也聽清了蘇晴的話,收拾東西的動作緩慢下來。
“聽說之前有個學姐,放暑假的時候申請留校,結果死在了宿舍裡也遲遲沒人發現,就躺在她的床上蒙著被子,等同寢的人都紛紛回校後發現那學姐的屍體都已經臭了。”蘇晴的聲線開始細微的顫抖。
“她是怎麼死的?”我詢問道。
“不知道!”蘇晴聲調放得更輕,“之所以說是高壓線,就是因為那個學姐的死因不正常!學校對外稱是課程壓力過大,突發心梗死掉的,但是看過學姐屍體的人都說,她渾身上下的血管全都暴起,嘴角都是乾涸的血跡,雙眼死死地瞪著天花板,就像電視劇裡說得死不瞑目那樣……”
“更嚇人的是,她的雙腳不知道被誰綁上了一個秤砣,頭頂還貼著一張黃紙寫得符籙。你說哪有突發心梗的人會在自已腳底綁秤砣的啊,這明顯是中邪了!”
我聽到這裡不由渾身一凜,在古時候一些邪術裡,殺人兇手或者做壞事的人害怕死者的鬼魂回來找自已,就會往死者腳上綁一個秤砣。
那秤砣很有講究,又叫千斤墜,倒不是足有千斤,而是傳說人死後的鬼魂太輕,能飄到天上去跟玉帝老兒告御狀,所以要用一個刻著‘千斤’二字的秤砣墜住它的魂魄,只能往地府去,不能往人間或天上走。
如果我猜的沒錯,那學姐頭上貼的應該是鎮魂符之類,不讓鬼魂作亂的符籙,和我媽棺材上的鎮魂釘有異曲同工之妙。
說到這裡,我猛然想起之前行色匆匆的輔導員,還有走廊盡頭那個談之色變的女同學,一股莫名地寒意從脊背骨直竄天靈蓋。
我艱澀地問道,“蘇晴,你說的學姐,之前是不是就住在我們的宿舍?”
蘇晴用複雜地目光看著我,緩緩點了點頭。
“雲舒,還有個更刺激的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我嘴角泛起苦笑,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得,“你說吧!”
“之前那個學姐睡的床位,剛好就是你選的那張……”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