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丞抬眸與我對視,見我微微搖頭後,隨口編了一個生辰八字報給對方。
話筒那頭停滯了半晌,在我們忍不住想要詢問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姻緣未到,待時機成熟再與我聯絡吧!”
說完後,竟突兀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喂……喂?”安羽丞甚是疑惑,無措地看著我,“我頭一次見還有這樣做生意的媒人,是我哪句話說錯得罪她了嗎?”
我拿過紙巾擦了擦嘴巴,沉聲道,“說明你的生辰八字太硬,對方接不起這個單子,她手裡沒有合適的人選。”
“那現在該怎麼辦?直接找上門?萬一人家不肯開呢,我去查查私闖民宅得判處多少年……”他插科打諢道。
“算了,我們還是先回去看看你表姐吧,興許她能自已回過味兒來,主動告訴我們那個相親物件的事情。”我起身結賬,往住院部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住院部很多房間都已熄燈,只有走廊盡頭的值班室還在亮著,暗黃色燈光靜謐而幽邃,只有我和安羽丞的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走廊間。
當我們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恰好看到趙芷昕已經從床上爬了起來。
屋子裡沒開燈,僅藉著廊燈和窗戶外的夜色看到她嘴角挑起一抹詭譎的笑意,雙眸中對映出幽怖的光。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已白皙的手腕狠狠揮了下去……
一張符篆從我手中擲出,符紙邊緣幻化為比劍還要鋒利的利刃,‘叮’的一聲砍斷了趙芷昕手裡的水果刀。
儘管我已用最快的反應速度,但還是慢了一拍,刀鋒劃破了她的手腕,鮮血瞬間湧出。好在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筋脈。
“姐!”安羽丞嚇得撲了過去,從她掌心中把剩下的刀把也搶了過來。
許是我們的突然出現,令她驚醒過來,驚慌失措的捂住自已的腦袋,不能置通道,“我剛剛……我剛剛在幹什麼?”
“趙小姐,剛才是有什麼東西蠱惑你,讓你去拿那把刀嗎?”我正色問道。
上一次若說是歸於意外,這一次可以說是蓄意謀害了,纏上她的絕不是什麼良善之物!能在一天內引人兩度自殺,這東西兇得很!
“是文紹……我剛才又看到他了!他說他好寂寞,讓我快些來陪他,他已經等不了了!他握著我的手,讓我拿起那把水果刀,我根本控制不住……”趙芷昕沙啞著說。
曾經那個孤傲的女強人形象蕩然無存,似是受了什麼驚嚇般,蜷縮排安羽丞的懷裡,雙眼不停打量著周圍的事物,眸光滿是警惕。
安祖興與趙朔坤進門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他們也被地上染有血跡的刀片嚇到,連忙按了床頭上的急救鈴。
“芷昕,你又是跳樓又是割腕的,到底在做什麼?”趙朔坤又急又怒,氣得直拍大腿。
趙芷昕聽到至親之人的呵斥,脆弱的淚水奪眶而出,靠在安羽丞的懷中嗚咽道,“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值班醫生很快過來,給趙芷昕打了針安定,她方才沉沉睡去。
我們也終於鬆了口氣,安祖興的臉色卻愈發難看,用犀利的眸子睨著我道,“沈大師,咱們借一步說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