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霄掃了下目瞪口呆的我,牽起我的手握在掌心,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輕飄飄地說道,“再不追的話,他就要跑沒影了。”
我這才醒過神,往自已臉頰上拍了拍,乾澀說道,“追!”
說完,自顧自的提步往外走。
冷玄霄剛才的所作所為太犯規了,讓我沒有一點招架的餘地,我得先把思緒理清再說。
跟在那個男生身後穿過了幾條街,他便拐進了大山裡,我連忙跟了上去。
冬天夜晚的深山更為靜謐可怕,我為了不讓男生聽到有人跟蹤,與他保持著大概百米的距離,四周只剩下我刻意放輕的腳步聲。
月光滲不透那些茂密的樹葉,黑暗中伸手不見五指,要不是知道冷玄霄就站在我身後不遠,我還真的會毛骨悚然,生怕殭屍從哪個林子裡竄出來。
約摸走了能有一個鐘頭,正當我累得半死不活時,眼前突然出現一隙微光,男生朝著光亮的地方前行,我也像個失足在沙漠裡的旅人,看見闊別已久的綠洲般重新燃起希望,快步跟了上去。
直到那光越來越明朗,我才發現前方不遠處坐落著一間兩層樓結構的小木屋,看上去有些年頭,昏黃色的燈光就是從那裡照射出來,沒有任何標誌物,只在兩層樓之間的銜接處掛了個陳舊到辨不清顏色的橫幅,寫著:山間客棧。
我眼睜睜地看著那男生走了進去,半晌沒有出來。
忍不住疑惑道,“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他自已家就是開民宿的,條件不比這裡好多了?就附近這環境,我懷疑客棧裡面連熱水都沒有,他該不會是來考察敵情的吧?”
冷玄霄眺望著那間客棧,眉頭卻無端蹙起,沉聲道,“你要知道,開在這種深山老林中的客棧,多半不是給人住的。”
我倒抽一口冷氣,心想那男生難道不是人?
隨即我便自已否定了這個猜測,男生在燈光下是有影子的,那麼他住進這個客棧只有一個目的,等候殭屍出現。
我思忖片刻,決定也進這家客棧探探虛實。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後,大堂環境一覽無餘。
如果這家店不是刻意仿古做舊的風格,那麼這裡的擺設的確有些久遠,甚至能直接當古裝片的拍攝地,而且還是龍門客棧、孫二孃開的包子鋪那種。
像山腳下的民宿,多多少少還有些旅遊景區農家樂的氣息,一進門便有易拉寶展示著:醉美湘西三日、五日遊等旅行宣傳,前臺也在賣些當地的土特產。而這家客棧前臺空空如也,掌櫃趴在滿是痕跡和缺角的水曲柳桌上睡得正香,背後放著幾壇不知名字的酒。
趁掌櫃還在熟睡,我悄悄端詳了下他的面相,眉淡不顯、顴高齒凸,一看就是命硬之人。他的手邊還放著一本厚厚的賬本,上面用潦草的筆跡一行行勾畫著欠賬記錄。
我真是好些年沒見過自已用筆記賬的店家,不由有些好奇,剛想仔細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一個厚重的男音。
“你們二位是要住店嗎?”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