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圖從她臉上找尋說謊的神色,卻絲毫沒有痕跡,隨之我的心也越來越痛,幾乎麻木,連自已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回出租屋裡的。
在外面待了太久,臉上凍出兩團酡紅,纖長的眼睫也掛上了一層白霜,看什麼都是霧濛濛的。
冷玄霄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目光瞥到我時,先是有一瞬的愕然,又轉為了深深的煩躁。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他語氣不耐,從我身上將視線移開。
我又是心酸又是好笑,“這是我租的房子,我連回來都不行了嗎?”
冷玄霄聽後起身,頭也不回地說道,“那你留下,我走。”
“是覺得我突然回來,打擾你們兩個的好事了嗎?”我不依不饒的說,聲調隱忍,尾音已在微微顫抖。
“你別胡說八道,什麼好事!”他眉頭緊緊蹙起,低沉而冷淡的嗓音裡已然動了怒。
我也懶得跟他兜圈子,來到他身前,逼他不得不與我對視。看著那雙暗如永夜的眸子被複雜的情緒渲染,朗聲問道,“冷玄霄你如實告訴我,是不是我生下肚子裡的蛇胎就會死?”
冷玄霄那冷若冰霜的臉被驚愕的神色填滿,慍怒道,“是胡婉兒跟你說的?早知道剛才就該……”
“該如何?封住她的口?”我苦笑著說,“就算她不告訴我,紙是包不住火的,我早晚有一天都會知道!”
冷玄霄失控的表情僅在臉上停留了一瞬,繼而便恢復平靜,雙眸黯淡無光,低啞說道,“那你現在知道了。”
從他的神色裡我便知道胡婉兒說得都是真的,那痛徹心扉的感覺再次向我襲來,疼得我幾近彎下腰,固執的仰視著他。
他挺直的背脊如青竹,居高臨下,曾像神佛般是我心底最堅不可摧的壁壘,現在卻成了我無法翻越的圍牆,太可笑了。
“如果不是胡婉兒告訴我,你又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我似乎還覺得疼得不夠,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
冷玄霄也的確不負我的期望,絕情說道,“瞞到你死的那一天!”
我徹底站不穩,跌坐到沙發上,痛苦、委屈和絕望的心情不斷拉扯,眼淚不爭氣的向外湧,下唇都已經被我咬破,卻還是緩解不了內心的痛楚,每一秒的呼吸都成了煎熬。
“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我詰問道。
“從進入巴族之後,我便有過懷疑。”冷玄霄不動聲色的說,眸中浮現了一抹難以察覺的悲憫,“巫山神女的血可以讓巴族人獲得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天生能聽懂蛇語,能夠洞察人心,甚至可以操控蛇幫她們做一些事情,蛇就是她們的守護神。
但這種能力是有代價的,當聖女血脈懷上蛇胎後,子與母體命運相連,生下蛇胎那一日,就是母親死亡之時……”
“可巫婷不是說……”我急促地想要解釋什麼,就被他冷冷打斷。
“巫婷也沒有生產過。後來我曾調查過,每一個身上留著神女血脈的女人,不論她所懷的是不是蛇胎,都死在了生產當天,你媽媽也是如此!”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