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發現這地方確實不講王法,只能用他們自已的觀點來辦事。
我拉過那個女孩的手,感覺到了她冰涼的面板在接觸到我掌心時的微微顫抖,我柔聲道,“小姐姐你別怕,來,我們送你回去。”
安羽丞人高馬大站在前面為我們保駕護航,我攬著女孩往她屋子的方向走,那些男人連帶小虎都只能用陰鷙與惱怒的眼神目送著我們離開。
“這是什麼破地兒啊,這也能住人!”
安羽丞剛踏入那間岌岌可危的吊腳樓,便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我跟隨著他邁了進去,同時也倒抽了一口冷氣,眼前的場景令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狹窄的吊腳樓內並不像小虎家那般乾淨整潔,用家徒四壁來形容都不為過。
頭頂只有一個刺啦刺啦作響的的電燈泡,窗框上並沒有玻璃,所以一到晚間那些蜘蛛和飛蟲不停往屋子裡鑽,房樑上全是各種蜘蛛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來到了盤絲洞……
屋子裡更是連件傢俱都沒有,不鏽鋼茶杯和用到掉色的洗臉盆隨意擺放在地上,女孩的衣物倒是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角,那裡應該就是她的床了。
旁邊還有一隻掉了瓷片的破碗,裡面還有未吃完的雜糧飯,混雜著幾塊酸豆角,被風吹進了些許灰塵,看上去難以下嚥。
“你每天就吃這個?怪不得瘦成這樣!”安羽丞驚歎不已,他這次出門著實感覺到了人類的參差。
我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走南闖北這些年,也見過一些身世比較悲慘的女孩子,卻也沒見過住在這種條件裡生活的女孩,我前世的阿瑤已經算是比較窮苦,可好歹家裡還有桌子和木床啊!
說句不好聽的,我老家那邊重男輕女,有的人家會把女孩放到豬圈裡養大,但是豬圈還有遮風擋雨的地方,這間吊腳樓連屋頂都是漏的……
女孩從身後掙脫開我的手,默默走回屋裡,低著頭說道,“你們快回去吧,不然那些人會把你們趕出寨子的。”
“趕就趕,還怕了他們嗎!欺負一個女孩算什麼本事,來跟小爺比劃比劃啊!”安羽丞看過女孩的生存環境後更加氣惱,大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架勢。
我翻了個白眼,把他推出了門,“去去去,你別跟著添亂,先回去跟小虎買些草藥過來,我要看看這姑娘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
安羽丞懨懨地點點頭,關門離開。
我看到女孩的左眼被血痂糊住睜不開,從兜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碘伏,準備先給她上點藥,可當我剛一觸碰到她的臉,她便向後躲閃,顫顫巍巍地說,“你不怕我嗎?他們都說我是……”
“草鬼婆是吧?沒關係,我不怕!”我大大咧咧說道。
閻魔真君是我爹,湘西殭屍是我姐,河神殷江是我未婚夫,千年蛇仙是我老公!如果我將這些全部告訴給她,指不定我們兩個誰比較害怕。
她不再抗拒我的接近,任由我為她的眼角上藥。
碘伏並沒有什麼痛感,但傷在眼角這樣的位置,一般女孩子都會非常沮喪,生怕自已留下難看的傷疤。而女孩卻無動於衷,全程像個木頭人一樣,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好了。”我收回手,藉著隨時都要滅的燈泡,打量著她那張消瘦的臉,“身上還有哪裡受傷嗎?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不方便的地方你可以跟我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