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難道她對寨子裡的人下蠱了?”我放低了聲音。
即使在苗疆地域,草鬼婆的存在也會讓其他苗民害怕和感到厭惡,那些蠱女們如果確定走上這條道路,就會被村民所瞧不起,除非一輩子都藏得好好的,否則會被族裡所不齒,甚至還會被趕出村寨。
那些草鬼婆只能隱藏身份,和尋常人一樣偷偷藏在群眾中,難以分辨。
“草鬼婆隔一段時間不下蠱,自身就會遭到反噬,這女人心腸歹毒的狠,連自已的漢子都捨得下手!”小虎厲聲說道。
“什麼?”我吃了一驚,“她把蠱下給自已男人了?”
“我不是說過有兩波來寨子裡留宿的人嗎?她漢子就是其中一波里的,他們好像的確是來旅遊的,正巧趕上了我們苗族的節日四月八,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人看上了那草鬼婆,兩人眉來眼去當晚就住進了草鬼婆的家裡,過了幾天男人回老家去,聽說回去之後沒多久就死了!
寨裡的人知道後把她趕到了山頂上去住,還告誡她不許下到寨子裡來,否則就要拿火燒死她!”小虎指著山頂最遠的那個吊腳樓,一臉嫌惡道,“喏,那個就是她的房子。”
我看向那間又小又破,青苔遍生的吊腳樓,心中一時五味雜陳,如果小虎不說那是女孩所住的屋子,我還以為是什麼廢棄的雜貨間。
下方支撐的柱子已經倒了兩根,搖搖欲墜間指不定哪日便要出現事故,妥妥一座‘危樓’,與在這種地方會是什麼樣。
“她剛才都跟你說了什麼?”小虎歪過頭看著我,好奇問道。
“沒說什麼。”透過昨晚的事情,我不想把自已是來找尋周寶琴的事情告訴他。
小虎顯然不相信,鼓起腮幫十分孩子氣的嘟囔道,“看來那個草鬼婆還不老實,寨子裡沒人搭理她,她就朝你們這些外來人下手!我這便告訴族長去,把她徹底從寨中趕走!”
“哎哎,小虎你先別激動,她真的沒有對我做什麼。”我急忙拉住他。
不知為何,我從剛才那女孩身上感覺到了被排擠的痛苦和孤獨,卻沒有感覺出半點惡意,即便她真是蠱女,也沒有對我做下什麼。
她已經被寨中人趕到那麼高的山上,行動和生活都很不便利,若是再因為我被趕出苗寨,她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孩又能到哪去?
“總之,你以後要是再看到她,就喊我過去,我會保護你的!”小虎看出了我的不忍,怕惹我不高興,便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交談,拍了拍自已硬朗的胸膛,氣勢十足道。
我抿唇一笑,沒有打破這個年齡段的男孩該有的自尊心,點頭道,“好的,姐姐要是遇上危險肯定叫你!”
或許是太陽已經升起,照射到小虎身上有些發熱,他黝黑健康的臉頰冒出兩團不明顯的紅暈,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草藥編織的手環,笑著說道,“雲舒姐姐,山裡毒蟲多,這個手環是我昨晚給你編的,你把它戴在手上,蠱蟲聞了都不敢靠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