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毛波已經在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

沒想到，還是被陸凡給注意到了。

原本，他都已經想要拉陸凡來給自己墊背了。

可是，出乎他預料的是，陸凡的醫術竟然真的這麼厲害，簡單出手，竟然就把病人們給治好了。

突然被陸凡這麼一叫喚，毛波頓時嚇了一跳。

“我……我那啥……”

他支支吾吾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才想起來，自己在第一次見到陸凡的時候，好像確實說過，只要陸凡帶來的那些藥草能夠治病，自己就跪下磕頭什麼的。

但這事，顯然是不能夠兌現的。

要不然，恐怕真的就顏面盡失了。

“那什麼……陸兄弟，我承認自己先前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高抬貴手，就別和我計較了。”

念及此，毛波看向陸凡，伸手做求饒狀，語氣低沉道。

只要不下跪磕頭，服個軟也不是不能接受。

“呵呵，毛大師，我還是喜歡你之前那個桀驁不馴的樣子。”

見狀，陸凡輕笑一聲。

緊接著，他笑容一斂，淡淡道：

“現在，我要你履行承諾，跪下。”

這貨幾次三番招惹他不說，還狂妄自大，險些害死了不知道多少無辜的病人。

陸凡自然不可能就這麼輕易放過他。

“你真要做這麼絕？”

毛波臉色也沉了下來，有些不爽道。

陸凡只是看著他，沒有說話。

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陸先生，你們這是？”

這時，湯嚴有些詫異地問道。

他並不知道之前在醫院發生的事情，以及陸凡和毛波間的恩怨。

“他親口說的，只要我能夠用那些藥草將病人治好，就給我跪下來磕頭的。”

陸凡不鹹不淡地說道，將原委簡單說明。

“哦？還有這種事情？”

聞言，湯嚴頓時就反應過來。

不難想象，毛波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究竟是有多麼囂張，顯然沒有把陸先生放在眼裡。

念及此，湯嚴當即冷笑一聲，看向毛波，冷聲道：

“陸先生的話我都聽見了，既然是你自己放出的承諾，現在就該兌現，還不趕緊跪下？”

說實話，他早就看著毛波不爽了。

自以為是不說，還沒啥本事，差點給自己造成天大的麻煩。

“城首大人，我……”

聞言，毛波登時就有些傻眼了。

沒有想到，竟然連湯城首都站出來替陸凡說話。

對方的分量，可不是區區陸凡能夠比的。

“蕭夫人，張少，快替我向城首說兩句話啊。”

毛波連忙將求助的視線投向吳秀雲和張宇，想要尋求他們的幫助。

然而，現在的吳秀雲哪裡還敢管他？

只是將腦袋撇向一旁，裝作和毛波不認識般。

現在，她還巴不得陸凡能夠忘記自己呢，又哪裡還會在此刻上去觸對方的黴頭？

張宇同樣沒有說話，低下頭，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先是治好了所有病人，現在又有城首替他說話，張宇對陸凡的背景，越發迷惑起來。

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見兩人都不說話，毛波知道，自己被徹底放棄了，頓時面如死灰。

“我跪……我跪……”

咬著牙，儘管再無奈，此刻他還是選擇跪了下來。

“還有呢？”

見狀，陸凡不鹹不淡地說道。

毛波的身體微微一顫，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對著陸凡，重重地磕了下去。

隨著“砰砰”兩聲悶響。

毛波的額頭肉眼可見紅腫了起來。

“陸兄弟，湯城首，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做完這一切，毛波才終於站起來，有些頹然地問道。

此刻的他，已經徹底沒了所有的精氣神。

“滾吧。”陸凡擺了擺手。

懶得再繼續為難他。

得到答覆，毛波終於鬆了口氣，就這麼灰頭土臉地離開了。

宛如行屍走肉一般。

今晚忙碌了這麼長時間，眼看著天都快亮了。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