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喝大發了。
“咋這大白天的能喝成這樣?”
鮑毓麟見著了,將一副哭笑不得面對緊跟著的馮庸,“這都要成婚的人了,伱也不說管管?”
“冤!我可緊著勸啊,還是給自己灌成這樣啊。”
馮庸抬眼瞅著姜誠便樂了,“喲,原來這是咱飛瀾的小窩啊?”
他認識吳赤芳卻不認得海蕙心,轉瞬沒正行地來了句,“啥時候娶的弟妹也不請大家夥兒喝個喜酒……姜飛瀾你這就不厚道了啊!”
知道他這胡言亂語的性子,姜誠張張嘴正打算申辯,本是醉醺醺的張漢卿聽著什麼“喝喜酒”,立馬一把將自家兄弟推了個踉蹌,竟是耀武揚威地喊叫:
“喝喜酒,喝誰的……”
“來來再給我倒上兩盅!”
站也沒站穩,話還沒說完便跌身在地,一張紅臉都蔓延到了後耳根,口中還在吼著亂言亂語。
聽著身畔海蕙心暗暗罵了句,吳泰勳嗔怪地跑上前趕緊扶他,彼時這位未來的東北皇太子已是吐得昏天黑地,姜誠趕忙也是上前。
“哎,飛瀾哥哥,你這兒有鍋灶麼,我趕緊給他弄碗醒酒湯了吧。”
吳赤芳苦笑連天,兩個女孩手拉著手就往廚房去了。
一路由海平川帶著把醉醺醺的張漢卿扶進臥房,屋裡還沒拾掇出來,一切看著簡陋又風塵僕僕。
誰知那小張四仰八叉在炕上,還伸手入懷摔出一疊票子給姜誠:“來來,隨份子錢啊!”
“你這實在也太寒酸了,新房就這樣啊?給我……給我,好,好好的佈置佈置!”
“咱哥們弟兄,日子過成這樣,丟,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