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他小張隨手賞的一把錢再買個小院都差不多了;
偏偏姜誠盡數給了,搞得連羅振都不好意思,趕忙點頭哈腰連連致謝。
“咋給……這麼多?”
正照顧張漢卿出來,海平川也正好看著,茫然圓睜雙眼對他更是心有感激,“飛瀾,你這。”
“就是幾個錢嘛,也別掛在心上。”
姜誠大氣地擺了擺手,含笑看了一眼失神的美貌大小姐,雙手抄在兜裡笑道,“時候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
花錢的就是大爺,姜誠二話不說選了小院的正房。
裡外套間是臥室和書房的組合,應該先前就是海如松的住房。
羅振早就收拾乾淨,床品看著雖有些舊,但洗得乾乾淨淨。
姜誠開啟自己的行李又鋪了一層,換衣洗漱便是睡下。
次日天剛亮,就聽著海平川打拳鍛鍊的聲音,姜誠也是穿衣出門,眼見他貼身的白衣早已溼透,手上抄一把大刀虎虎生風。
較之之前高文勝使的那刀,這少年手上的差不多長了有一倍;
而且不管是從重量還是厚度來看,絕對是猛男用刀。
好傢伙。
姜誠咂舌之餘,竟是不自覺地想起那首“大刀向鬼子頭上砍去”了。
“哎,飛瀾,咋不多睡會呢?”
瞅著兄弟正在旁觀,海平川停住了動作,回身正打算走來時,張漢卿從廂房裡走了出來,一邊抓撓著亂髮一邊抱怨:“大清早的,不讓人睡覺吵什麼吵?”
回望著是姜誠,他竟是眨眼一愣。
“馮庸呢?”
顯然最後的記憶是這位老兄,咋醉酒睡了一覺起來就換人了?
“我這……在哪兒?這你家啊姜飛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