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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敢到吉林上任,不說別的,吉軍這數萬之眾,一人一口唾沫也夠淹死他了。
向來沉默寡言的張廷蘭也是介面道:“是啊爹,您仔細想想,這段芝貴得多大的膽子,才敢來吉林上任?來的路上我就勸您了,壓根沒必要把這事放在心上。”
幾人皆是不說話,可張作相還是深吸口氣道:“不是你們這些年輕人想的這麼簡單——”
“如今的北洋系,內部鬥爭繁雜,而且歐戰已全面停止……我聽天津的老同僚說起,以現在國際上的情況來看,咱們現在應該能混個戰勝國的待遇。”
“如果一旦歐洲戰場下停戰,必然會召開國際大會——京城方面必然會派出代表出席,爭的就是山東等地的利益。”
“在這種情況下,京城肯定得照顧國際方面的影響……尤其是日本人。”
張廷樞一怔:“爹,如果照您的說法,京城方面肯定會把飛瀾處置了嗎?”
他的父親不語,緩緩把凝重目光轉向姜誠。
眼底驟然變得深沉,冷厲的鋒芒在瞳仁凝聚。
集全國之力,討洋人之歡心的事情,從老孃們時代開始,還做的少了?
他們以為,就內政方面對各國做出“必要的”讓步,就能換取洋大人的同情和站位,再把山東要回來?
想到這裡姜誠的薄唇勾出一道嘲弄笑容,這不就是純純的痴人說夢嗎?
各國的船堅炮利下,羸弱的華夏豈有主權可言,說白了就是餐桌上最肥美的一道盛宴。
戰場上都沒爭來的利益,企圖靠著搖幾下尾巴換洋大人們的歡心,在談判桌上去要?
“老都老了,居然如此天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