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有沒有問出來,這鬼子哪一夥的?”
姜誠盯著徐福善滿面凝重,“是黑龍會,還是?”
這位身形容貌都極似自己的護衛搖頭道:“都不是啊爺,咱也沒聽過他們說的那叫什麼玩,好像是什麼存社來著?”
操?猶存社!姜誠一下子瞪圓了雙眼:這個在日本大名鼎鼎的組織,是日本歷史上第一個具有法西/斯性質的社團。
當年鬼子有大批的遣唐使,瘋狂的學習華夏的文化……這後勁大的以至於到近現代他們都向往華夏文化。
這猶存社的名稱,就是取自中國唐代詩人魏徵的《述懷》中“縱橫計不就,慷慨志猶存”。
這見鬼的組織,從一開始建立就充滿了濃重的軍國色採,大肆宣揚所謂的“日本主義”,“帝國利益至上”等等。
說白了,就是一群狂熱的日本瘋子,糾集在一起引導“改造日本”,煽動所謂的愛國,大肆宣揚法西/斯和軍國主義。
“這個社團,從一開始就是帶有血腥暴力的。”
姜誠很清楚此時的日本,已走上了狂熱的快車道。
他們不僅跟宗社黨們一樣,在東北等地製造血腥暴力,在他們自己國家,都在幹類似的事情。
“看來,源義正這個老鬼子,不簡單啊——”
姜誠側臉往臥房那邊看了一眼,“還是找個靠譜些的婆子,細細與她檢查一番,別身上帶著傷什麼的。”
到底是自己的姨太太,傳出去並不好聽。
“是,爺!”
徐福善連忙應了一聲,“爺,錦州這邊是不是得小心著點?”
“我是怕還有鬼子要摸過來——仔細瞅著,這幫狗日的是奔著滅咱小姨奶奶的口去的;”
“他們會不會……”
姜誠擺手:“一切照常便是。”
經過這麼個事,他是更不能放段心雨走了。
她跟鬼子,勢必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如果只是普普通通的“合作”,在段心雨對自己形成實質性的傷害後,就該直接一刀兩斷把她這個棄子丟掉!
然而,他們追著咬段心雨做什麼?這中間,肯定是有大緣故。
但她目前一言不發,姜誠也沒心思多問。
能問出個屁來,這女人到底有多麼倔強,明眼人當下就能看出來。
她要是不想說的那事,自己是問不出來的。
“行了,都退下休息去吧!”
姜誠擺手遣下徐福善,自己則是迅速整理過一番思緒,與驚魂未定的女子,以很輕鬆愉快的溫和狀態聊了幾句。
果然跟姜誠想的差不多,這女人是打算把有些秘密帶入到棺材裡。
姜誠也沒浪費時間多問,反而是淡淡地丟下句好好休息,轉而出了門去。
彼時京城的外交使團,以華夏戰勝國的名義,乘輪渡往法國去了——
整個港口一片歡騰喧鬧,人人都興高采烈喜氣洋洋。從光緒開始憋屈多少年了,好不容易在歐戰混了個戰勝國,再怎麼想想也能混去點利益了。
然而不管是此次的代表團長,還是身在錦州指揮的姜誠,都很清楚此次的和會的結果,註定是失敗的。
弱國無外交,發展才是硬道理。
就是很清楚這一點,姜誠在遇上任何拓展地盤的機會,都絕對不會放過。
1919年悄然到來,姜誠命令白俄團拆除那座鋼廠的裝置,已由南滿鐵路分批運輸至吉林府。
其實姜誠原想著把新鋼廠建在長春,因為畢竟靠近奉天的腹地,再有距離劉房子煤礦也近些,能源是相對能保證的。
但是這裡面有個問題,就是鋼廠除了需要能源,還有個更重要的需求,就是水。
長春是個缺水的城市,附近並沒有什麼大的河川湖泊——
真要發展鋼鐵業,沒水可不成。
而目前吉林的最重要的原礦來源是澳洲,全靠圖們江的港口運輸進來……長春無疑離港口太遠了。
所以綜合考慮新的鋼廠選址,依舊在吉林府的附近。
在確定過最後一批裝置到達長春的時間後,姜誠第一時間把山東的軍務和後續安排,一一移交給張廷蘭。
他這回去,不僅要物色一名能幹的“山東督軍”舉薦給大帥;
另外,就是打算盯著這些鋼廠裝置的安裝除錯,為下一步仿製和自主研製坦克大炮等做準備。
可他沒想到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