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明明現在的戰局,已經朝著有利於我們軍部發展的方向去了,居然能出了這樣的事情!”
田中義一對著軍事地圖很是窩火地罵上了。
“是啊,田中君……這事,也真是太奇怪了!不過我也派心腹,去了實地勘察過——”
見著對方把懷疑的目光轉過來,福島安正繼續著發言,“這支偷襲的部隊,我覺得不大像俄軍。”
對上那“何以見得”的追問,他繼續往下說道:“首先,這些偷襲美軍計程車兵,使用的武器並非清一色的俄製……裝備複雜,而且最重要的是,火力也並不弱,”
“另外,現場有特高課的專員去看過,不管是腳印也好,還是痕跡也好……都跟帝國的戰士們遭遇的毛子軍隊大相徑庭!”
“腳印更小些,痕跡也弱,看著更像亞洲人。”
聽完這些話,田中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氣:“你的意思是——吉軍?”
說完,他不禁又補充了一句,“難道是駐在邊境線上的姜登選是嗎?”
他的懷疑,也是福島安正一直有的。
在所有事實和證據擺在眼前,福島安正早就覺得這事不對勁……這幫該死的美國人實在是蠢,連如此明顯的引戰都看不出來。
“所以,你才以這種方式,想跟美方交涉,想讓他們自己搞清楚嗎?”
田中義一有點抓狂:你說美國人蠢,你自己又精明到了哪兒去?!
所有的證據你都不拿到美國人面前去,反而因為一些愚蠢的理由,跟他們爆發了衝突!“用你的大腦袋好好想想行嗎?在現在這種時候與美國人爆發衝突,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田中義一簡直想給他幾個耳光,“先不說一旦美國人被我們激怒撤軍,就說現在北遣軍指揮所的衝突已是傳回國內,我們……該如何處置!”
福島安正卻高聲說道:“田中君,有人在我們面前搞陰謀,你是打算怎麼打算的?明明與高層、內閣、以及天皇陛下解釋清楚就好了啊?”
解釋清楚?
你是覺得天皇陛下還是誰,能給你這個機會?北遣軍儘管得了吉林的支援,對於朝鮮還有本土的消耗有多大你清楚嗎?
但就目前為止,我們從海參崴還是高加索地區,得到什麼實際的獲利了嗎?
除了消耗還是消耗,我們並未給帝國帶來任何利益,甚至連自己的給養都不能滿足——
就算能真的見到天皇陛下,他和皇太后該如何示下?
就在他們的腦袋一個變倆大時,在“濟南事件”的引領下,山東各地發起了“驅除外寇”的運動。
工人、學生、甚至是一些有志市民,附近城郊的農戶,開始走上街頭,衝入那些日本人開設的店鋪……
越來越多的鬼子僑民捱揍捱打,死傷在與日增加——
最要命的是在青島,更是爆發了一場名為“颶風”的運動。
很多不知名的武裝份子,竟偷偷從舊城區摸到鬼子的營區,放冷槍,扔炸彈,甚至一些在商業街吃喝鬼子兵都跟著倒了黴。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身在吉林府的督軍姜誠。
除了讓姜登選聯絡游擊隊偷襲美軍,把矛盾引向日美之間;
他還下令身在灤州的駐軍長官白浩辰,讓他聯絡山東本地的響馬,給錢,給武器,給糧食等等,讓他們把隊伍打散,以“驅除外寇”為名在各地造反。
鬼子自然是氣瘋了,雪片一樣的電報不斷傳回國內,對華全面宣戰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特別是軍部的那幾個熱衷戰爭的狂熱分子,什麼“三羽烏”的永田鐵山,岡村寧次之流,竟有那麼些兵諫天皇的味了。
然而就在日本以近乎於恐怖的速度,向著對外血腥侵略的道路上飛奔時,他們的倭皇陛下……居然慫了。
要知道巴黎和會已進入尾聲,凡爾賽合約即將敲定——
華夏作為戰勝國必然會反對,而西方列強雖然會把山東化為他們的勢力範圍,允許他們進一步駐軍,殖民,甚至是全面控制港口等等……
卻不太可能讓他們繼續把手往更深的地方伸。
而且現在全面反抗的力量這麼大,一旦把北洋們逼得急了,全面跟他們反抗起來,也是個挺麻煩的事情。
於是乎,“降溫”……似乎就成了他們最好,當然也是唯一的選擇了。
“居然,只要這些賠償,還有聯電錶示一下抱歉就行了?”
在拿到日本駐軍的“條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