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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坐鎮河北,兵鋒勢不可擋,剛剛經過一番激戰,大軍成功殺入幽州,並佔據主動,包圍了易京。
眼瞅著,公孫瓚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袁紹愈發的得意。
這一日,郭圖帶人巡邏的時候,抓住了一個人,直接帶到了袁紹的兵營。
被抓的人,歪著頭,梗著脖子,一臉的傲色,正是禰衡。
“快走,別磨蹭!”
見他走的太慢,兵丁用力的推了禰衡一把。
禰衡回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常聽說,大將軍急公好義,禮賢下士,今日怕是要讓人失望了,哼,我可是來自許都的使臣,爾等竟敢如此怠慢。”
郭圖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別信口雌黃了,你可是要透過我軍的防區,要偷偷的去易京,不巧被我給擒住了,竟然還敢狡辯,說什麼天子派來的使臣,真是可笑。”
禰衡哼了一聲,不願意搭理他。
不一會來到了袁紹的中軍帳,禰衡一看,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了一絲鄙夷的神色。
都說袁紹好大喜功,喜好擺譜充面子,不論做什麼事情,都講究排場。
果不其然,袁紹的中軍帳,氣派非凡,匠心獨具。
寬廣的帳篷懸掛在四根厚實的支柱上,紅色的錦繡布料由上下兩層組成,以金銀線勾勒出精美的花鳥圖案,極盡華美。
圖案中尤其以猛虎和雄鷹的圖案最為醒目,猛虎騰空,雄鷹展翅,栩栩如生,透著與眾不同的氣勢。
帳內設有長條的紫檀木桌,四周鋪設細密的錦氈,袁紹的文武們分別坐在兩旁,氛圍嚴謹肅穆。
袁紹身著醒目的紅袍,目光高傲的居中而坐。中軍帳裡面也掛著華麗的綢緞,鑲嵌著貴重的珠寶。
金色的屏風上繪著奔馬圖案,彷彿能聽到戰馬嘶鳴之聲。
如此裡裡外外,彷彿每一個角落都追求極致的奢華氣派,這樣的營帳,禰衡還真是生平頭一次遇到。
見到袁紹後,禰衡當眾不屑的笑了,袁紹一愣,忙問道:“來者何人?”
郭圖道:“主公,他一定是奸細,被我擒住的時候,正要偷偷的越過我們的防區前往易京。”
“奸細?”
袁紹有些生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既然是奸細,何必囉嗦,推下去殺了便是。”
郭圖剛要把禰衡帶下去,禰衡卻大聲道:“大將軍,還沒問清緣由,便聽信他的一面之詞,這樣未免太武斷了吧,在下不才,來自許都,奉陛下之命要前往易京見公孫瓚。”
“既然是去見公孫瓚,還說不是奸細,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正在討伐公孫瓚嗎?”郭圖氣勢逼人,直視著禰衡,面色不善。
禰衡冷笑了一聲,“真是笑話,難道去見公孫瓚,就是要和他有什麼勾當不成,那我現在見到了大將軍,是不是別人也可以胡說八道,說我和大將軍有什麼密謀啊?”
郭圖被他嗆的臉一陣紅,一陣青。
袁紹本來就沒有主見,心中好奇,便問道:“既然是從許都來的,可是曹操派你來的?”
禰衡搖了搖頭,傲然道:“我是奉了陛下之命,算起來,此行也是為了助大將軍一臂之力。”
“哦?陛下讓你去見公孫瓚,竟是為了幫我?”袁紹身子前傾,眼睛瞪大了不少。
禰衡道:“大將軍,公孫瓚逼死了幽州刺史劉虞,那劉虞是漢室宗親,陛下大為震怒,特意讓我去見公孫瓚一面,在他臨死前,要讓他接受陛下的訓斥,當然了,陛下也沒有指望公孫瓚會甘心領罪,只不過,從大義之上,陛下這麼做,不也是在幫大將軍嗎?公孫瓚為禍一方,逼死宗親,罪責深重,大將軍此番出兵征討,自然是順天意,合民心。”
袁紹聞言大喜,“若能如此,陛下也算是助了我一臂之力。”
一個精神矍鑠的中年文士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禰衡,說道:“禰衡,口說無憑,陛下既然讓你去見公孫瓚,想必你身上必然攜帶有陛下的親筆書信吧,何不把書信拿出來,讓大將軍瞧一瞧。”
“你是何人?”禰衡好奇的問道。
中年文士淡淡的點了點頭,“不才,冀州田豐是也!”
田豐,身長八尺,濃眉大眼,穿著寬袍大袖,他目光犀利,氣勢非凡。
每當他出現在人群中,無論是仇敵還是朋友,都會自覺地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禰衡笑了笑,隨即從懷裡把信拿了出來,當眾晃了晃,“不錯,信就在我手裡,但不知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