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千官兵正在緩慢行進,這些人盔歪甲斜,連旗幟都沒有,隊伍雜亂不整,像是一群逃難的難民。
這夥人正是袁術一行人,他們的盔甲,曾經閃耀著榮耀的光芒,如今卻沾滿了塵
土與疲憊。
他們的面容,曾經充滿著豪情壯志,如今卻寫滿了無奈與滄桑。
袁術騎在馬背上,身子隨著坐騎來回不停的搖晃著,頭上的冕旒冠的珠簾不停的打在臉上,袁術索性把冕旒冠摘了下來,丟給了旁邊的隨從,露出憔悴且枯瘦的一張臉。
這些年,袁術不論是在南陽,還是在壽春,驕奢淫逸,橫徵暴斂,一味只知道貪圖享受,身子早就被美色掏空了。
本來他之前乘坐的是馬車,因為前幾日下了一場大雨,有一段山路突然發生了滑坡,幸好袁術及時從馬車裡跑了出來,要不然就會跟著馬車一同摔下山崖。
袁術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情緒異常低落。
身後的將士,也是唉聲嘆氣,隊伍籠罩著一股死氣沉沉的怨氣。
袁術也曾風光過,但現在,他比難民也好不到哪裡去。
“唉,何時才能尋一處鎮店啊?朕口乾舌燥,飢渴難耐。”行了一段路,袁術有氣無力的感嘆道。
紀靈忙勸道:“主公,徐州現歸曹操管轄,有大將車胄鎮守,我們此行不敢走大路,若尋鎮店,難免會露了行蹤。”
“另外,主公,您這稱呼,是不是也該改一改了?”
言外之意,你已經不是皇帝了,老是朕啊朕的,這合適嗎?
袁術無奈的嘆了口氣,“也罷,虎落平陽,今時不同往日了。”
見袁術口渴難耐,紀靈心裡也很難受,袁術做過十八路諸侯的總督糧官,也做過皇帝,堂堂四世三公袁家的嫡出,萬人敬仰,竟然落得這樣的地步。
隊伍只能走荒郊野地,連吃喝這種小問題,都無法滿足。
好不容易給袁術從路邊溝渠裡找了一點水,袁術勉強喝了兩口,頓時厭惡的皺起眉頭,把水又吐了出來。
“這是什麼啊,一股泥土味,朕…我以前在宮裡可是天天喝蜜水的。”
嗖!
突然,一道白光驟然閃過,就連紀靈都來不及反應,袁術的戰馬噗通一聲,脖子中了一箭,戰馬絕望的發出一聲悲嘶,轟然倒翻在地上。
“啊!”
袁術摔在地上,痛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躲到了紀靈的身後,臉頓時嚇的沒了血色。
袁術的將士也全都慌亂起來,茫然四顧,不知道箭究竟是從哪個方向射來的。
嗖!
又一支箭射來,袁術身邊的一名護衛,毫無徵兆的倒了下去,脖子直接被射穿了。
紀靈終於發現箭是從哪裡射來的,急忙大聲高喊:“有伏兵,在東邊,準備迎敵!”
將士們紛紛舉起手中的刀槍,警覺的伏下身子,眼神恐懼的看向東邊的樹林。
四周頓時一片沉寂,誰也不敢大聲喊叫,就這樣等了好久,眾人的耳邊才響起了一陣馬蹄聲。
從樹林裡騎馬走出來一個人,一人一馬,速度並不快,但看清此人的相貌後,紀靈和袁術都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是呂布!”
袁術的心跳,驟然停住了!
他簡直不敢相信,呂布怎麼會在這裡出現呢?
呂布跨馬提戟,一身金甲,璀璨生輝,他那威風凜凜的氣勢,彷彿凌駕於萬人之上。
每一步靠近,都帶著驚人的壓迫感,讓人不敢與之對視,彷彿被死神盯上了一樣。
而呂布身後的那片樹林,則依然沉寂無聲,袁術和紀靈都不相信呂布只有一個人,說不定,裡面早已經藏了伏兵。
袁術整個人頓時陷入了深深的絕望,光是一個呂布,就已經讓他近乎放棄了逃生的希望,如果還有伏兵,簡直是必死無疑。
人的名,樹的影!
呂布踏馬而來,袁術等人的恐懼表情,他盡收眼底,呂布很享受這一刻。
呂布憋屈了大半年,這種久違的感覺,太讓他陶醉了,真想讓時間永遠靜止在這一刻。
“呂布,你怎麼……會在這裡?”袁術渾身哆嗦著問道。
他一邊說話,身子一邊後退,生怕呂布突然就衝上來。
呂布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冷笑道:“袁術,你篡逆稱帝,罪不容恕,陛下特意讓我來取你性命!”
呂布又掃了一眼其他人,袁術帶的兵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