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也只能當做袁紹在給自己裝飾門面,畢竟劉備也是一方諸侯,還頂著皇叔的光環!
袁紹道:“諸位,顏良自出兵以來,先取
黎陽,今又對白馬形成圍攻之勢,剛剛傳回訊息,顏良有信心幾日之內,必破白馬!”
袁紹意氣風發,面帶喜色,整個人一下子年輕了不少,見田豐低頭不語,袁紹忙問道“元皓,對南下用兵之事,你怎麼看?”
田豐似乎在想著心事,袁紹一連喚了兩聲,田豐才抬起頭來,他一臉的擔憂,隨即目光憤恨的看向主簿耿苞。
耿苞見田豐目光嚴厲,頓時意識到不妙,臉色變的有些發白。
田豐一向敢於直言進諫,他並沒有回答袁紹的問題,而是憤然開口道:“主公,耿苞此人心術不正,意欲謀害主公,理應嚴懲,請主公明斷。”
袁紹道:“元皓,我問的是出兵之事,怎麼又牽扯到耿苞的身上,這是何故?”
田豐冷眼看著耿苞站了起來,耿苞嚇的心臟一陣狂跳,冷汗順著額頭都冒了出來。
田豐毫不留情的說道:“主公,昨夜耿苞特意來我房中,說有要事商議,沒想到,他卻有意讓主公取代當今天子,承繼皇位,如今主公和曹操正是兩軍對戰之時,耿苞卻拉攏群臣,妄圖煽動主公稱帝,這不是謀害主公,又是什麼?”
田豐這麼一開口,其他人的表情,則是各不相同,有氣憤的,有觀望的。
像沮授審配等人,性情剛直,一聽就怒了。
沮授也開口道:“耿苞也曾找過我,他說漢室衰頹,迴天乏力,土德當興,火德當滅,但是主公乃四世三公,此番代天伐逆,自當秉持忠義,除賊興漢,怎能讓此等奸佞之徒敗壞主公的名聲呢?”
郭圖和逢紀兩人彼此對望了一眼,心裡都在合計著。
其實,耿苞也曾私下找過他們,他們當時並沒有反對,但也沒有明著表態,打算暫時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如果大多數人都擁護袁紹稱帝,郭圖逢紀自然會站出來,充當勸進的代表。
在局勢不明的情況下,他們絕不做出頭鳥。
做謀士,不僅僅需要能出謀獻策,也要懂得隨機應變,尤其是不能隨便站隊,一旦選錯了立場,小命輕而易舉就丟了。
袁紹看了耿苞一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其實,耿苞這麼做,完全是袁紹的授意。
袁紹壓根就沒把曹操放在眼裡,從決定出兵的那一刻開始,袁紹的目標,並不是打敗曹操,而是一鼓作氣,要徹底消滅曹操,把曹操所有的力量,一舉剿滅!
袁紹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實力。
稱帝的念頭,袁紹早就有了,得到劉備送來的玉璽後,袁紹更是飄然得意,野心更加強烈。
袁紹比曹操還要年長几歲,馬上就要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快五十了,他的人生,還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待?
很多時候袁紹都感到精力大不如前,他真的不再年輕了,就連和妻妾在一起,也是力不從心,少了許多樂趣。
袁紹心中的迫切心情,並不能直接告訴眾人。
所以,他便讓耿苞提前摸摸底,探一探眾人的想法,郭圖逢紀這些人,都沒有表示反對,耿苞反饋回來的資訊,袁紹很滿意,可偏偏碰到了田豐這個刺頭,直接把這件事當眾挑明瞭。
一時間,沮授等人紛紛譴責,連張郃高覽這些武將也站出來反對。
郭圖和逢紀一看耿苞已經引起了眾怒,他們也果斷改變了立場,從觀望,變成跳出來狠狠的在耿苞身上踩上一腳。
劉備不動聲色的看著,過了一會,他斜眼朝袁紹看去,見袁紹面露尷尬,表情明顯有些為難,劉備便明白了。
沒想到,袁紹和袁術,只是皮囊不同,野心卻是一樣的。
耿苞嚇壞了,所有人都指責他,這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
耿苞慌忙跪在地上,以膝代步,一路跪爬到袁紹的近前,大聲喊道:“主公,饒命啊,小的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有這般私心……”
袁紹生怕他當眾吐露實情,臉色往下一沉,猛的一拍桌案,怒聲道:“大膽耿苞,竟敢蠱惑人心,煽動此等篡逆之言。”
耿苞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所有人的眼睛,都像殺人的刀子一樣,直視著他,死盯著他。
沮授冷著臉說道:“主公平日裡不曾虧待過你,想不到,伱竟然陷主公於不義。”
郭圖伸手指著耿苞,扯著尖利的嗓子斥責道:“主公是朝廷加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