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嘖嘖稱讚。
但是,車胄畢竟是車胄,右手中箭後,他直接丟掉了弓箭,左手迅速拔出佩劍,朝著陳登衝了過去。
陳登的箭已經射出去了,再想要繼續射箭,就得重新裝填,可是兩人的距離本來就不遠,憤怒之下的車胄催馬狂奔,一眨眼便到了近前。
車胄徹底怒了,被人揹叛,被人戲耍,讓他徹底暴走,恨不能一劍就把陳登砍死。
至於陳登是皇帝的人,車胄完全不在乎,因為他壓根就不相信,皇帝會出現在這裡。
天高皇帝遠,徐州的事,車胄自己說了算,他只聽曹操一個人的命令。
眼看車胄舉起了寶劍,就要狠狠劈落,噗的一聲,又一支冷箭斜刺裡突然射了過來,快如流星。
這一箭更快更急,當車胄預感到不妙,已經晚了,正好射在他握劍的手臂上。
車胄可真是夠倒黴的,右手剛剛被陳登射中,現在左手也被射中了,劍頓時脫手掉在了地上,車胄坐立不穩,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陸遜回頭看了一眼,出手的正是太史慈。
陸遜衝他點了點頭,急忙從樹林中衝了出去,帶著幾個護衛圍住了車胄,車胄根本反抗不了,迅速被按倒在地上,用繩子捆綁了起來。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車胄憤怒的吼叫著,身子還不服氣的掙扎著。
陸遜冷冷的說道:“很快你就會明白了,走,帶過去。”
一行人押著車胄,帶到了劉協的面前。
車胄之前見過皇帝,哪怕皇帝穿的是一身便服,他也能一眼認出來。
“啊?是陛下?”
車胄驚恐的瞪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這裡可是徐州啊,怎麼皇帝會突然無聲無息出現在這裡呢?
劉協平靜的看著他,見他雙臂都插了一支箭,也真是夠可憐的,便嘆了口氣,“車將軍,怎麼這麼不小心,朕略通醫術,要不要幫你包紮一下?”
車胄冷汗直冒,就算他殺過不少人,膽子比較大,但是面對皇帝,也不免有些底氣不足。
陳登走了過來,劉協衝他點點頭,問道:“元龍,依你看,怎麼處置他才好呢?”
陳登回道:“暫時還是先不要殺他,免得引起徐州的轟動,如果車將軍願意主動請辭,自然是皆大歡喜。”
車胄聽明白了,言外之意,只要自己配合,就能保住性命,如果自己不配合,他們現在就會殺了自己。
對皇帝來說,殺他根本就不需要找什麼理由。
血不停的流著,車胄手臂疼痛不已,皇帝明明懂醫術,卻並不會馬上救治他。
“車將軍,朕已經任命陳登來做徐州牧,金口一開,自然是絕無更改,不知車將軍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車胄只好低頭,“臣願意聽從陛下的差遣。”
車胄再想反抗,也無濟於事,心說:你是皇帝,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劉協見他識趣,便說道:“等回城以後,你就告訴大家,伱外出射獵受了襲擊,傷勢嚴重,暫時不能理政,然後向朝廷遞一個辭呈吧。”
至於真相究竟是什麼,這件事自然沒有必要擺在明面上,總不能告訴別人,是被皇帝給伏擊了吧。
有些事,只能做,但不能說出來。
而有些事,只能說,不能做,比如任何一個諸侯,都會說自己是漢臣,可真正忠於漢室的卻沒有幾人,漢臣只能掛在嘴邊上,說說可以,千萬不能當真。
車胄強忍著手臂上的疼痛,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劉協又說道:“請辭之後,等養好傷,你就回曹公身邊吧。”
車胄有些意外,他沒想到,皇帝會允許他重新回到曹操身邊。
按說就算把自己找機會除掉,也很正常,畢竟他是曹操的人。
“好了,朕先幫你把箭取出來。”劉協說著一擺手,一名護衛拿著一個藥箱走了過來。
車胄無奈的嘆了一聲,伏擊自己的是皇帝,現在救自己的也是皇帝,越想越覺得事情太過離奇。
劉協動作熟練,經常幫將士們處理傷口,讓他早已鍛鍊的得心應手。
等傷勢處理完之後,劉協便把讓陸遜太史慈帶著十幾個護衛,一同跟隨著車胄回城。
陳登有些詫異,忙問道:“陛下,您不進城嗎?”
劉協搖了搖頭,“朕就不去了,朕相信你能搞定,如果有情況出現,可以派人和朕聯絡,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