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而那張肥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下來。
“怎麼的,老爺子出來溜圈了?”胖子湊過來小聲問我。
“老人家出來散散步。”我說,“先看看再說。咱們現在可在人家的地盤上,守點規矩沒錯的。”
蘭抬頭看了一眼那頭更加大的甲殼蟲,又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坐穩了。”
我和胖子還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就感覺身下的甲蟲猛地一震,直接就朝著對面的出口衝了過去。
老甲蟲一看,頓時就不樂意了。身子一橫,直接就擋在了我們的衝鋒路線上。
“我靠!這老人家怎麼不講理啊!”胖子大叫。
只見我們身下的這隻甲蟲把頭一勾,那隻獨角往前一傾。竟然毫不畏懼地就迎了上去。
我和胖子大吃一驚。我心說這他孃的怎麼忘了甲蟲還有天生就好鬥的屬性。這下完了。這種快差了一倍的體型,就這麼裝上去那吃虧的肯定就是我們了啊。這要是掉到了流沙裡,先不說沉下去被悶死。那身後跟著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甲蟲也能瞬間就把我們啃個乾淨啊。
可現在說這麼多也沒用了。而且看蘭的樣子,似乎現在也沒辦法控制住這頭甲蟲了。
“全都坐穩了!”胖子大叫道,“要撞上了!”
我心說我他孃的又不是沒長眼睛,這還用得著你說。然後就作出了抗衝撞的姿勢,等著接下來猛烈的撞擊。
這幾乎是沒什麼好多說的了。我們身下的這頭甲蟲撞上去之後,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小舢板撞上了巡洋艦一樣。我直接就給震飛了下去。
胖子因為底盤穩,只是搖晃了一下就穩住了。他看到我飛了出去之後就像伸手抓住我。可惜還是慢了一步,我毫無懸念的就落到了身後那一群小甲蟲堆裡。
落在一堆蟲子裡是什麼感覺?全身一麻,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給我個痛快的,別太痛。
我幾乎就已經認定我一定會死了。所以我在掉到蟲堆裡之後連動我都不動了。
可閉著眼睛等了一會,我發現這些甲蟲似乎對我並沒有太大的**。甚至對我完全沒有興趣。只有一兩隻不太懂事的上來咬了我一兩口,然後也走開了。
這就是不給我面子了。我心說。而且沒了小甲蟲在身下邊託著我,一接觸到流沙之後我就開始是往下沉了。
對於身陷流沙,最基本的自救常識就是不能動。這跟陷在淤泥裡一樣,越動身子就越往下陷。於是我就儘量放鬆了自己的身子,調整到平時那種仰泳的姿勢,就這麼等著胖子他們來救我。
可這種姿勢並不代表我能浮在流沙之上。這只不過是減緩了我下沉的速度而已。等我下半身都快陷進去了的時候,我終於也開始急了。費了半天的力氣抬頭找了找胖子他們的身影。等看到胖子的身影的時候我差點沒暈過去。
胖子一手託著已經昏迷過去了的蘭,另一隻手竟然握住了甲蟲頭上的那隻角。現在正大叫著指揮甲蟲對那頭老甲蟲發起衝鋒。
“胖子!”我大叫一聲。
“別吵!胖爺正在戰鬥吶!”
“戰你個大頭鬼啊!再不過來你等會就來撈我了!”
“籲——!回頭回頭!哎我叫你回頭!”胖子對著甲蟲大叫,“快回去救你爸爸!”說著就提著那隻角往我這邊甩。
還別說,胖子這招還真管用。甲蟲硬生生就給胖子調了一個個,對著我就衝了過來。
“上來!”甲蟲從我身邊跑過的時候胖子鬆開那隻角,伸手一撈,直接就把我撈了起來。
我拍掉身上的沙子,問胖子:“老子什麼時候成這蟲子的爹了?”
胖子把蘭塞到我懷裡,雙手握住犀角看也不看我:“噢,就在幾分鐘前,胖爺我認它作孫子了。”
說著胖子雙手猛地一提,又把甲蟲調了一個個。這次又對上了那頭老甲蟲。而這一次,我覺得要是再衝上去,可能就不止我一個人被撞飛了。因為那頭老甲蟲此時已經把頭上那隻更粗更大的犀角放了下來。
“聽著。”胖子盯著前面的老甲蟲說,“等會撞上去的時候,胖爺說跳你就帶著蘭跳到它背上去。知不知道?”
我一愣:“啊?我?跳到它背上去?還帶著蘭?你也太高估我了吧?”
胖子擦了一把臉上的汗:“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要不都得留在這裡給這老人家當宵夜。”說著胖子忽然站了起來,抬腳對著甲蟲的腦袋狠狠一跺:“騎兵連!衝鋒!”
這突然就啟動起來的速度讓我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