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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夜晚的湖水特別涼。儘管有潛水衣在為身體保溫,可我還是感覺到了湖水的冰涼,打了個冷戰。

我潛在水裡抬著頭四下找了找,看到了阿麗腰上的訊號燈。這小丫頭動作還挺快,只不過縣比我入水一會,可從現在訊號燈的距離來看她至少已經游出十米開外了。

一個人如果在潛水的時候產生慌亂那是非常危險的。其中最顯而易見的就是氧氣的消耗速度會比平時快上一倍還不止。我閉上眼睛定了定神,睜開眼跟著阿麗游過去。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到了周身傳來了大量的水紋波動。看來和濤他們已經趕上來了。

追著阿麗的訊號燈向下潛了將近五分鐘,(其實在水裡,特別是晚上潛水的時候,絕對黑暗下人因為恐懼感會對時間的概念產生混亂。其實我們只是往下潛了不到三分鐘而已)前面的阿麗突然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她系在腰上的訊號燈也從常亮變成了閃爍。她這是在告訴我們前面有情況,讓我們不要靠近。

我愣了愣,雙手划水保持著平衡懸在阿麗後上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等著她下一步的指示。

等了將近三分鐘,我發現訊號燈還在閃爍。也就是說阿麗似乎遇到了什麼問題,一時間難以解決。

我想了想,從腰上解下探照燈擰亮,想要過去幫忙。可無奈湖水經過炸藥這麼一炸,然後又被排水通道形成的漩渦一攪,渾濁得根本看不清。就連探照燈最高的亮度也無法穿透這種程度的水。

這時候和濤遊了過來,打著手勢問我怎麼個情況。可因為水下的可見度實在是太低了,我和他幾乎貼在了一起才能看清對方打的手勢。

水下的手語交流就像是古時打仗用來報警的狼煙一樣,只能傳遞簡單的意思,只要稍微複雜一點的就沒有辦法傳遞了。

我朝和濤做了個“和我一起過去”的手勢,然後也不管他有沒有看懂,拉著他就朝阿麗游過去。

靠近湖底的位置水質就比較清澈了。這時候透過探照燈的照射,我看到了一個類似於廟宇的建築。只不過這個建築已經垮塌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還立在湖底。看來阿麗的炸藥就安裝在了這個附近。

我把探照燈固定在頭上,然後去看阿麗。可這一看不要緊,阿麗竟然不見了。原本系在她腰上的訊號燈此時也只是被掛在了水底建築的房頂上。

我有點吃驚,心說這是什麼情況,趕緊把和濤拉過來指著那隻訊號燈讓他看。

和濤還沒反應過來。可一看到掛在房頂上的訊號燈後也愣住了,看了看我,做了個上浮的手勢。意思是讓我先上去。

我搖了搖頭,心說現在時間不夠了,趕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阿麗不可能無緣無故消失的。可奈何在水裡沒有辦法用嘴巴交流,急的我臉部一陣扭曲,大量的氣泡咕嚕咕嚕地從嘴裡冒出來。

和濤估計也看出了我在想什麼,衝我點了點頭,然後反過身擰亮了系在腰上的訊號燈。

全部下來。

和濤朝上面打著燈語,然後拉著我朝那個掛著阿麗訊號燈的屋頂游去。

固定訊號燈的繩子是被割斷的。我看到訊號燈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可我想不明白的是阿麗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割斷繩子?難道她想自己一個人進入陵墓?那也不對啊。如果她真想一個人進去的話,那她為什麼要把我們這些人也帶下來?

我還在想著,懸浮在上面的人也下來了。我能很清楚的看到他們在看到湖底的這個建築時候驚訝的表情。不過他們看到我跟和濤站在屋頂上了之後也非常自覺地遊了過來。

有一個人不見了。和濤對著這些人打了個手勢。

我看到他們都面無表情。

和濤看了我一眼,稍微皺了一下眉頭打出一個手勢:

任務繼續。

可就在打完手勢之後,阿麗竟然無聲無息地從我們腳下的建築裡浮了上來。

我看到阿麗的第一眼首先是一喜,緊接著就是一怒。心說你怎麼不按照原定計劃來。

我瞪著阿麗,想要讓她從我的表情中讀出我的意思。可我忽然發現阿麗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這種表情說不上是恐懼,更多的好像是有些迷惑不解的意思。

我改成用疑惑的表情看著阿麗,心說這個表情你總該能看懂了吧?

阿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圍的其他人,最後抬起手摁亮了手邊看了一眼。

我知道時間不夠了。我心說。

阿麗伸出手把我拉了過去,然後又伸手指了指和濤他們,最後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