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著臉了!黑幽幽的頭髮遮住了頭顱的眼睛,只剩下那張慘白到已經看不出一點血色的臉皮和嘴唇。
女人這時候已經反應不過來了,只是愣愣地看著幾乎貼著自己鼻子的那張臉。這時候門外吹來一陣陰風,也是把頭顱上那一片頭髮給吹了起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張慘白的臉竟然詭異地咧起嘴角笑了起來!女人當時就一口氣提不上來,被嚇暈了過去。
那張臉女人太熟悉不過了。因為那就是自己死了十幾年男人的臉!
女人這一暈不要緊,嚇得男人又是給她掐人中又是喂水的,還連夜跑到隔壁村連拉帶拽地把村裡的老中醫給請了過來。
老中醫坐在床邊把把女人的脈,摸摸女人的額頭然後又翻翻女人的眼皮。最後才問道:“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東西,然後給嚇到了。”這句話雖說是個詢問句,可從老中醫的嘴裡說出來之後卻變成了一個肯定句。
“沒。。。。。。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的,她就突然暈過去了。”兒子遲疑了一會說道。這種事情在別人看來一定是不吉利的事情。發生了這種事情的人肯定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這才遭了老天的報應。況且剛才那個人頭的臉他也看見了。死去的父親突然來找自己的老孃,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娘不檢點!這件事要是傳出去,那可就不單單是丟臉的事情了。
老中醫緩緩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從藥箱裡拿出一根火摺子放在床邊,起身慢慢悠悠地說道:“年輕人莫撒謊。”然後開始收拾藥箱轉身就朝門口走去。等走到門口時卻又突然停下來,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又說道:“裡面裝有藥,吹亮了拿煙燻一下就好了。”說完也沒等男人去送他,自顧自的走了。
男人看著老中醫出門走遠,急忙拿起火摺子拔掉蓋子吹亮火頭,然後扶起女人拿煙去燻她。
果然,沒幾分鐘,女人突然猛烈地咳嗽了幾聲然後慢慢地醒了過來。
女人醒來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死了,你爸叫我去陪他。”說完之後就躺在床上不再說話了。
男人看到女人似乎沒什麼大礙,剛才說的那句話估計是被嚇壞了。於是乾脆就讓她躺在床上緩一緩,自己走到堂屋門口坐下納涼。
話說回來,要說他自己沒受到驚嚇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畢竟是年輕人,作為大隊上的生產力,他沒少被隊裡叫去田裡守夜。而且聽說守夜的田的邊上就是以前的亂葬崗,再加上夜裡他也沒少看到從田裡飄起的鬼火。第一次倒是怕得要死,可看的多了倒也就麻木了。所以就在剛才女人暈過去的時候,他猛地一咬牙,操起手上的柴火棍就朝那顆頭打去。不料那顆頭在空中一躲,躲掉了那一棒。朝他詭異一笑,隨即轉過頭一蹦一跳地走了。
男人走到門口抬頭看了看天,折騰了一晚天也快亮了。於是走到廚房門口,把剛才用來作武器的柴火棍重新拿起來,然後回到堂屋門口坐下。他打算就在這裡坐到天亮,看看剛才那顆人頭還會不會再來。
第一章 失蹤
“然後呢?”我問道。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伸手把煙放到菸灰缸邊上敲了敲,然後放到嘴裡深深吸了一口,說道:“你爸在堂屋門口坐到天亮也沒看到那顆人頭再來過。”
“大伯,您大老遠從村裡過來不會就是為了告訴我這個吧?”我問道,“而且聽起來像故事。”
“你懂什麼!”旁邊的一個男人突然說道。
我被嚇了一跳,剛想發火,卻突然想到有些不妥。於是就抱著雙手靠到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面前這個年紀稍大的是我大伯,一臉慈祥,連說話臉上都帶著溫和。旁邊的是我二叔,一臉凶煞樣。我坐在他們兩人對面,中間隔著一個茶几都還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抑氣息。剛開始我還以為二叔乾的是殺人越貨的買賣,身上才會有這麼濃重的殺氣。可後來才知道,這人他娘是殺豬的。
“大伯,你侄子我是個生意人,心眼多你別見怪。就憑你一句話就說你們是我大伯二叔,你們怎麼證明?”說完我就從茶几上拿起一杯茶慢慢喝了起來,等著這個所謂的大伯給我解釋。
對於大伯和二叔最後的記憶,估計是在我兩歲的時候了。兩歲之後就被我爸從山裡面送了出來寄養在一對老夫妻家裡。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哪裡還記得以前以前的事情。就算是關係最親近的大伯二叔,印象也是模糊得一塌糊塗。
大伯把手中的菸頭放到菸灰缸裡摁滅,苦笑了一下,說:“你還小的時候就被你爸送了出來,這麼多年了,我們的生活方式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