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也驚呆了,很難想象兒子會做出這麼出格的事,“你帶誰回家了?柳溪?”
岑墨低垂著目光,是認錯的姿態,但聲音卻是沉穩鎮定的,“我們在交往。”
發怒到一半的岑父表情頓住了。
岑母懊悔地感嘆了一聲,“早知道剛剛不多嘴了。”
她與岑父恰恰相反,倒是很支援二人在一起,只不過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她看得出自己兒子什麼態度,這不是怕自己兒子耽誤人家,剛剛還特意改一下稱呼,她相信以柳溪的機靈,肯定聽出了她的用意,哪知道弄巧成拙了。
岑父眉頭緊皺,“胡鬧!”
他呵斥道:“現在什麼時期?你還有心思談戀愛?專案結束了?畢業論文發表了?拿了多少影響因子?”
岑墨:“不影響。”
“人都帶回家過夜,和我說不影響?”岑父聽他狡辯,當場氣炸了,岑墨從小都是聽話懂禮貌的,從未做出忤逆父母,頂撞父母的事,現在居然為了柳溪做出這麼荒唐的事。
他一向不喜歡柳溪,因為這女孩漂亮又主動,很招異性喜歡,然而越是這樣,他越是擔心被禍害,他的兒子將來是要獻身科學的,不能被感情所影響。
他氣得重重一拍桌子,“你啊你……被人禍害都不知道!色令智昏!”
岑墨:“……”
岑父:“那柳溪有什麼好?你看裴佳年紀輕輕,就發表多少SCI,NIPS,在專業領域碩果累累,能幫著他許多,柳溪能和她比嗎?”
“可以了可以了,談都談了,少說幾句。”岑母勸道。
一般岑父教育兒子的時候,岑母是不便多嘴的,但這老挑柳溪的刺,也實在令她聽不下去。
岑父冷著臉,食指指了指岑墨,“給你一段時間冷靜考慮,不要在人生的關鍵點做出錯誤的選擇,一時貪圖享樂,將來後悔莫及!”
……
柳溪還保持著剛剛說到一半的口型,雙唇微張,目光呆滯,岑墨的話太令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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