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緋若點點頭,“不胡大人是否這兩天正好有個皇家品香宴,是清河公主主持的。溫在調香上頗有造詣,受到了邀請,因此我和小玉兩個一起跟著去看了個熱鬧。回家的時候,被人堵在一個小巷的中間,說要劫持搶劫。胡大人也是我的武功的,這樣的烏合之眾可能攔得住我?因此通通捆了,趕到大人這裡,讓大人給做主了。”
胡倫聞言也笑了起來,“這個倒是,這些傻鳥可正好撞到網上了不是?不過,您們三位到底是哪位得罪了人,有沒有線索?”
林鈺笑道,“我和白是臨時才決定去參加的,因此對方應該沒想到我和白在,所以如果是仇人也應該是溫的仇人。可是溫性格溫和,並沒有招惹過仇人。”
“這個倒也是,對方要是白老弟在車上,也要找個四百人來圍堵才對。不過既然溫姑娘沒仇人,那可是奇怪了,難道是劫財?”
“這個,胡大人一審便了。”白緋若笑道,“既然胡大人接了案子,先收押了犯人,我們可就先了,鬧了這麼一場,衣服都淋溼了不少。”
胡倫點點頭,“那本大人就暫時現將犯人收押審問,擇日開庭吧。”
昭雅縣主疼愛那個義妹是有名的,加上其中又礙著七皇子宇文毅,就算不看在白緋若的面子上,胡倫也希望儘快把三人打發走,好仔細的問下那些倒黴的劫匪。
雖然是說好他日開審,但是還是有些程式要走,這麼一耽擱到底還是晚了。又是下雨天,本來就光線昏暗,大概四點多,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這時候,三人才折騰完流程,準備離開。
“白老弟,真的不陪老哥我喝一杯了嗎?”無錯不跳字。胡倫把三人送到門口,依然熱情的邀約道。
“多謝胡大人美意,改日再叨擾吧,我還是要一趟,不然家裡人擔心。”白緋若笑道,“今日事就麻煩胡大人了,改日請胡大人喝酒,備了席面,還請胡大人一定賞臉啊。”
“這個當然。”
胡倫滿臉堆笑,看著三人上了馬車,方才回衙門休息。
“大人,這三個人來頭,你這麼熱情?”他的小廝不解的問道,“好像都不是官宦家的啊,你可是手握實權的,就是那些二品大員也要給你一點面子。”
“你是不,別人還好,那昭雅縣主可不是省油的燈。那兩個小些的男女,一個是昭雅縣主的遠親,一個是義妹,都是很得昭雅縣主的喜歡。”胡倫回到屋內,往椅子上一靠,長長的出了口氣。
“昭雅縣主也不就是個縣主而已,大人何必畏懼如此?”他的小廝明顯不信。
“你是不,如果她可不是一般的縣主,想要換個京兆尹,只要咳嗽一下就有人替她動手。”胡倫白了那小廝一眼道。
“這麼嚇人?大人你太誇張了吧。”
“你說大人我清廉不清廉?”胡倫咂咂舌,輕聲道。
“這個麼,升官發財是自然之理,雖然收些錢,大人不魚肉百姓,已經算是個好官了。”小廝不解胡倫為突然這麼問,還是基本照實話說了。
“那不就結了。”胡倫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廝還是不理解,胡倫卻不再多說了,他因為算是和殷素素以及其背後的主子有些關係,比一般的一二品大員的秘事還多呢。不過有些事,心裡就是了,是絕對不能說出來的。
胡倫心裡打定了主意,慢慢平靜下來,倒是另外有人漸漸急躁了起來。卻是元江流,他此刻已經林鈺家附近晃悠了一個時辰了,還沒見林鈺三人,會不急躁?
昨夜裡,元江流和林鈺談過後不歡而散。林鈺想自不用說,元江流心裡卻是還有些不甘心放棄。宇文毅現在還在軟禁中,可是對他打了保票說一定會給他帶來好訊息的。而且據他收到的小道訊息,皇子公主們的指婚馬上就要確定下來了,如果林鈺再不鬆口,兩人可能真的沒機會了。
他兜馬在屋簷下亂轉,打了幾個腹稿想要說服林鈺,卻又很快被推翻了。一時想不出有說服力的說辭,正心煩意亂,元江流突然聽到一個清鈴般的聲音。
“呦,這不是元七嗎?在我義妹宅子附近亂轉?難道是你這次的魔爪要伸向我義妹了不成?”
元江流抬頭,卻正好迎面撞上了似笑非笑的殷素素。他只聽過昭雅縣主殷素素有傾城之色,如天仙化人,卻從沒見過殷素素,此時一抬頭看見一個神仙似的美人兒,竟一下子失魂落魄,只顧盯著殷素素看,挪不開眼睛。
直到聽到耳邊一聲冷哼,才從那種恍惚的狀態中清醒,不由失色,他可是個風流,見慣了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