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誰不知道牢裡缺醫少藥,而且環境汙穢,身上弄上那麼多傷口,就不怕傷口潰爛嗎?聽說這兩個人當初還是那種不顧倫理道德輿論在一起的,怎麼看著比仇敵還仇敵呢?
連林鈺也沒想到,她特意請了人,格外開恩讓他們夫妻倆團聚的結果根本就是互相折磨。或許兩個人都是能共富貴不能共患難的人?反正陸平之和張婉兒一起蹲大牢的大半個月,兩個人之間所剩的感情消磨乾淨不說,互相之間那是增添了無限的厭惡,簡直是互為仇人了。
林鈺一開始還不信,叫人去偷偷看過一次,沒想到來人比之前傳言的更誇張,讓她真心不知道說什麼好,那兩個人可是哭著喊著要在一起的,現在這個,在一起互相折騰,也算是在一起了?
同時,張家老爺也求到林鈺頭上,主要是聽說林鈺幫過張婉兒的,他們也是沒什麼辦法了,難不成直接去找殷素素?不被轟出來才怪。
當然,張家也是識趣的人,送了一份非常珍貴的禮物開路。一副黃金制的葡萄架,上面用最上等的渾圓七彩大珍珠做葡萄,最小的也有小指尖那麼大,更用晶瑩剔透的碧玉做葉子,放在桌上,隔著老遠就一片寶光,閃耀灼人。
這算是稀世之寶了,林鈺看了東西。想了想,便讓人進來了。張老爺,林鈺其實從沒見過。現在一見,一個四十歲許的男人,穿著錦繡,有些胖,這樣很正常,鉅富之家,天天山珍海味。不胖不正常,相貌呢,只能說年輕時候。放在普通人中也能稱讚兩句,然而實則沒有什麼特色。不過這個人有一雙非常精明的眼睛,讓人一看就覺得此人異常精於算計。
張老爺一進來,看著放在旁邊紅木桌上的金葡萄架。心下稍安。看來這禮物還算是送對了,有了幾分底氣,舉止間就稍微沒那麼緊張了。
不想林鈺卻指著葡萄架問他,神情挺隨意,“這是你拿來的?”
“是小的準備的,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提到這份禮物,張家老爺心裡也有幾分得意。別看著東西不大,價值兩三萬兩銀子呢。
然而下一刻。他就像是潑了涼水一樣,只聽那年輕貌美的少女輕輕一曬,“就這東西,想打動我?”
張老爺心一涼,抬頭看那容顏如雪的女子,已經沒什麼底氣了,“是小的準備不周了。”
林鈺低頭看了他一眼,冷笑了兩聲,“我幫陸家說話,是因為我欠了林老夫人的養恩,你張家,當時的仇怨,我還記著呢。”
林鈺和張家是真正有些仇的,林鈺顧念著張婉兒可能和自己來自同一個地方,不欲她死,然而看著她受些折磨,她也是樂意的。不然在聽說張婉兒和陸平之兩個渣男渣女在牢裡天天上演唱作俱佳的全武行時候,就會把他們分開了。
此時她聲音清冷,宛如冰雪化成的清泉,讓張老爺簡直浸入冰窟裡。他怎麼忘了,林鈺脾性再好,張家和她是真正有仇的啊,林鈺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林鈺看他跪在地上,臉色蠟黃,渾身顫抖,心中冷笑,堵在心裡的氣到底暢快了許多,看著張老爺跪了半刻鐘,也不敢開口,她終於冷笑了出聲。
“幫你也不是不行,出足了銀子,我也能幫你指條明路。”
“可是,可是,小的身上只有五萬兩……”如果三萬兩的金葡萄架不值一曬,那麼五萬兩銀子也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在外面生意場上風光無限的張大老爺此時心裡悔恨萬分,連頭都不敢抬。
“五萬兩,救你身家性命,不得不說,張老爺你真是很天真啊,吞下張家,那是多少利潤,別告訴我你這個張家的掌舵人不會算。”
生意做得那麼大,張老爺倒也是有些機智,連忙道,“這點自然不夠,郡主要什麼,我還有二話嗎?”
“五十萬兩,事前拿一半來,事後若能成,你把剩下的錢拿來就是了,諒你也不敢吞了。”林鈺微微一笑,繼續道,當惡人感覺是真好,尤其從自己仇人身上敲詐,感覺是倍兒爽啊。
五十萬兩可不是小數目,五萬兩不會怎麼影響張家的生意,而別說五十萬兩的現銀,就算是二十五萬兩,他也是一時提不出來的,何況林鈺說的是指條明路,真的活動還不知道多少錢呢。
林鈺看他不說,笑了,“都到火燒眉毛了,還要錢不要命呢,就這點小錢,我還真不怎麼看眼裡。我算是好心幫你,你倒是不願意聽,那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錢。”
張老爺知道林鈺是真的不缺錢,還真有可能不說了,此時被林鈺一說,立刻冷汗就下來了,都這時候了,別說五十萬買個希望,就算是一百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