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著實恐怖,甚至能直接將一具軀體打成兩段,加上距離拉近,機槍手的目標攻擊性更強,直打得碎石橫飛,敵人非死即傷。這一路衝擊,敵人付出了高昂的代價,制高點兩翼的緩衝斜面就像被血洗過,碎裂的肚腸灑了一地。
狡猾的敵人見反擊無望,開始壓縮防禦,兩挺機槍牢牢鉗制通往山頂的一條小山道,其餘敵人憑藉居高臨下的地理優勢,對七連陣地狂轟濫炸。
隱隱約約中,陳光輝聽到身後傳來隆隆的轟鳴,一回頭,雨幕中一團黑色的鋼鐵怪獸正沿著山體緩緩向上攀登。支援的坦克終於來了。它的出現對於正在苦戰中的七連戰士而言,無疑是極大的心理安慰,鬥志也瞬間高昂起來。其實,七連戰前從未與坦克進行過協同作戰演習,戰士們對坦克寄予厚望,純粹是它看起來堅固的外表與那粗大的炮管,以及它強大的碾壓能力。
坡太陡,坦克選擇左右迂迴向上攀登,一面向盤踞山頂的敵人開炮。連續兩發炮彈都打在崖壁上,雖沒有直接命中目標,但地動山搖的震撼感遠非迫擊炮可比,崖壁上被打出兩個碩大的洞口,泥土碎石撲撲的往下掉。敵人也察覺到了異狀,用火箭彈朝山下的黑暗中亂射,妄圖掃除坦克的威脅。敵人的這一舉動讓夏浩瀚心急不已,不惜冒險再度前插,以指揮最前沿的部隊,做好掩護。正當他翻過一塊巨石,眼看要到達一處彈坑時,一枚手榴彈在他身邊炸開,他高大的身軀晃了晃,倒了下去。緊跟在他身後的通訊員魂都丟了,連滾帶爬的衝了上去。很快,巨石後傳來哭聲。
當王一虎得到訊息急忙趕來時,只見年輕的通訊員坐在爛泥中抽泣,夏浩瀚的頭就靠在他腿上,一動不動。一個不祥的預感瞬間籠上心頭。
“班長,老班長……”王一虎鷹眼圓睜,輕輕喊了兩聲。王一虎剛進部隊時,夏浩瀚就是他的班長,儘管職務都升遷了,稱呼一直沒變過。只是,這次夏浩瀚再也無法回應他的喊聲。一屁股坐在地上,王一虎使勁揉了揉眼眶,沉默了足有兩分鐘之久,忽問:“夏營長說什麼了嗎?留下話沒有?”
通訊員搖頭。
戰鬥還在進行,任何私人感情都得暫時讓位於任務,王一虎強忍心中悲憤,朝自己的指揮位置跑去。不一會,一個七連戰士們非常熟悉的,嘶啞而充滿憤怒的聲音衝破了雨幕:“同志們,掩護坦克上來,消滅敵人,給所有犧牲的幹部戰士報仇,不留一個戰俘!”
在這樣的環境,幹部戰士已沒有區別。唯一的不同在於,普通戰士的離去,傷害的是戰士們心裡的感情,而作為這一路最高指揮夏浩瀚的犧牲,則事關參加此次戰鬥的全體戰士作為軍人的尊嚴。軍人,不能沒有尊嚴。
作者題外話:前段時間卡文了,一直沒更新,讓大家久等了。此外,據說自衛反擊戰為題材的小說,目前還是很忌諱的,也挺打擊人信心,辛苦這麼久的文章,有可能是白費力氣。哎,不多想了,不管這文的結局如何,一定會給支援我的朋友們一個交代,我現在正在努力碼字,希望早日完稿,暫時更新也不會很快,也請大家見諒。
69 突破
坦克沿著七連戰士開闢的道路前進,因炮塔內視線不良,幾發炮彈都沒有直接命中目標。陳光輝雙眼*,一咬牙,將班用機槍交給副射手沈浩,撿起腳邊的自動步槍,又從彈藥箱內找出三個預先裝好曳光彈的彈匣,衝出了隱蔽地點。只見他一路狂奔至坦克旁邊,敞開嗓門大喊:“看清楚,我朝哪打,你們就朝哪炸!”說完,他不顧一切向山頂迂迴,利用一切可藏身的位置,快速向敵火力點運動。
當曳光彈劃破硝煙與夜雨籠罩的天空時,坦克、無後坐力炮、迫擊炮等所有重火力全找到了射擊的支點。敵人的一個火力點瞬間瓦解,成為一堆爛肉與碎裂槍支部件的墳墓。在這種環境使用曳光彈,對陳光輝而言無疑是致命的,敵人的輕重火力全朝他湧來。加上他位置前突,可謂在槍林彈雨的縫隙穿行。沈浩這才明白陳光輝為什麼會將班用機槍交給自己,見此情形,踢了一邊的吳興敏一腳,喝道:“我們也上去,掩護班長!”
令沈浩始料不及的是,他們還沒找到合適的射擊點,曳光彈竟再次從另一個位置射出,敵人的又一個火力點在精確打擊中灰飛煙滅。兩次打擊,兩次奏效,對戰士們心理是極大的鼓舞。坦克駕駛員也找到了信心,不再左右迂迴,猛拉油門,直接朝山頂衝刺。它這一動,全域性都在發生改變,戰士們將所有火力對準了卡在山道路上的兩挺敵人機槍。這一刻,陳光輝如有神助,突然從窪地中躥起,落地後急速翻滾,一下就到了山道下方,曳光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