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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回

的烏紗帽,一家人包括祖母在內日子就會難過了。嫡母吳氏雖對她一向沒有好言語,到底她還是將自己養大,也不算是一個大奸大惡之人。最後她還想起爹爹說的那炎知州的獨女,這會兒命懸一線,張天師批出自己的命能救她那就一定能救她,自己避開了,那她萬一耽擱了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定會愧悔終生吧。

這麼考慮來考慮去,汐顏躊躇不已。不知不覺竟是歪在床榻上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雞鳴時分,她才醒轉過來。醒過來後看看自己仍是捏在手中的小包袱,不由得苦笑起來,抬手擦了擦在睡夢中不知不覺流出來濡溼了臉頰的淚跡,知道自己終是踏不出這個家門,終是舍不下這個家裡給了自己些微溫暖的人。那麼,就依了老天爺的安排,兩眼一閉往下走吧。若這是自己的命,她認了。

而在洛州城裡炎知州府上,傍晚時分,炎文貴從衙門裡回到宅子裡,正妻羅氏帶著丫頭來伺候他換了便服,剛泡了盞茶遞到他手中,外頭門房便使了一個小廝進來傳話說浚縣知縣派了個公人持了拜帖來求見。

炎文貴慢慢淺抿了幾口茶眼皮也不抬的問站在底下的小廝:“你可問了那公人是為何事而來?”

小廝垂手躬身答:“回大人的話,他說是為了那張真人批出來的八字……”

“什麼?”炎文貴猛地抬頭,手中的茶盞險些端不住,晃悠了兩下,茶盞中的茶湯灑了些出來燙了他手。將手中的茶盞忙放到面前的紅木矮几上,炎文貴一疊聲的揮袖吩咐那小廝:“快將那門口浚縣知縣派來的公人請到正廳中去。”

小廝應了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旁邊坐著的羅氏聽了也是喜不自勝,兩手合十不停的望天而拜嘴中一個勁兒唸叨:“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神天菩薩保佑,我的無憂有救了。”

炎文貴也高興得站了起來負手往正廳中行去,羅氏見狀趕忙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到得正廳中坐下,底下丫頭重新泡上茶來奉上。不一會兒,那剛才出去請人的小廝便把慕嗣成派來洛州的公人請了進來。

只見那公人進來後便向著炎文貴躬身叉手一拜道:“小人楊勇見過知州大人。”

炎文貴在上虛虛抬一抬手道:“起來罷,你家大人叫你來是為何事?”

楊勇從身上掛著的公文袋子中掏出了一封拜帖並一封書信捧在手上躬身下去道:“我家大人只教我對大人說是為了張真人批的八字而來,這裡是他的拜帖並書信,還說大人一看就知。”

炎文貴捋了捋頜下長鬚使了個眼色給身邊站著的一位管家,那管家立即上前將楊勇捧在手裡的拜帖並書信拿了過來遞到他手中。

看了看那拜帖,炎文貴就將那拜帖置於旁邊的條案上。隨後將那封書信開了封,從中抽出了幾頁信紙和一張八字庚帖。

仔細的看完信和那張八字庚帖,炎文貴喜上心頭,面兒上卻只帶些淡淡的笑對站在堂下的楊勇道:“此番有勞你不辭辛苦快馬加鞭的跑來洛州替你家大人送信,你今日就歇在我府上。待我明日一早回了你家大人的信,你再回去。”

楊勇忙再次躬身一拜道:“多謝知州大人體恤!”

轉臉炎文貴又對旁邊的管家吩咐道:“炎澤,你帶他下去好酒好肉招待著,再替他安排個上等客房與他住下。”

“是,老爺!”管家炎澤應了,上前領著楊勇下去。

待他們一走,一旁坐著的羅氏即刻起身,湊到炎文貴身邊緊張的問:“老爺,這信裡說得什麼?可是那張天師批命要找的人已然找著了?”

炎文貴捋須呵呵一笑,將手中那信紙並那張庚帖往羅氏手中一遞道:“娘子,你自己看看。”羅氏接過去一一仔細看來,最後竟然是笑出了聲,眼中含淚道:“太好了,太好了,想不到張天師批的命如此之準,這世上真有今年十五,九月九日子時所生的金命之人,況這人還是浚縣知縣的女兒。”

“嗯,既然已找到張天師所批命之人,那麼我們立刻操辦起來。無憂纏綿病榻一月有餘,整日昏昏沉沉不見好轉。身子也一日一日的虛了下去。我的意思是我今晚就回書一封,讓那來送信的楊勇帶信回去,叫浚縣知縣慕嗣成接了信就將她女兒送了來。等他送了女兒來,我便將聘禮奉上,再許他洛州同知之職。”

炎文貴將自己的意思對羅氏詳細說出。羅氏聞言笑著點頭道:“老爺所言甚是,這親事越快越好。你下的聘禮須得豐厚,難為慕知縣捨得他女兒與無憂結親沖喜。這事雖荒唐了些,但也是必行之事。再有,我明日便吩咐底下奴僕張紅掛彩,佈置喜房,務必和真的結親一般。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