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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三十九回

擺上飯菜。汐顏隨意用了些。

吃完飯,山茶和臘梅就在燈下陪著慕汐顏做針線,說些閒話。說著說著就說到了這位豫王的小女兒慶成郡主。

只聽山茶說:“這郡主上頭還有兩位哥哥,她是嫡出的唯一的女兒,不僅僅是豫王,連當今聖上也很是喜歡她。她又生得好,及笄以後,想必她的婚事是皇帝陛下賜婚罷。也不知到底是哪家公子到時候得了她去。”

臘梅就低聲接話道:“頭裡還在太太跟前服侍時,有一回我聽見太太和老爺說,她希望姑娘和這位郡主多來往,到時候希望這郡主多在豫王跟前提一提,將來姑娘要是和豫王的世子結親就好了。”

山茶聽了嚇一跳,壓低聲音道:“你說得是真的?太太真這麼打算的?”

臘梅點頭:“我騙你做什麼?這話是我親自聽到的。”

山茶搖搖頭:“太太這打算倒好,但怕不是那容易。那豫王在朝中可是個權傾一方的人物,世子將來可是要襲爵的。家老爺只不過是一位五品知州,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一品大員想著把自己女兒許給這豫王的世子呢。”

汐顏在一旁豎起耳朵聽,這會兒她才明白了為何婆婆羅氏要炎無憂去參加什麼“賽詩會”了,原來打得是這些主意。跟前坐著的兩個丫頭並沒有把她當什麼真的大奶奶看,她們說得是自己“夫君”將來要嫁給何人的閒話,這些話擱在以前她也喜歡聽。不過此時聽到,卻只覺心中堵得慌。比起那慶成郡主,她覺得這個才更讓她難受,讓她不快。

而此時在羅氏正房的臥房中,炎文貴洗漱了,正靠在床頭的大迎枕上,就著床前小几上的一盞羊角宮燈在看一本閒書。羅氏洗漱了,換了寢衣上床來,在八步床裡頭拉了個迎枕靠了,蓋上錦被對炎文貴說:“老爺,今日慶成郡主來了,給你帶了些宮中御賜的茶葉,給我帶了些宮中新出的胭脂和頭油,這孩子真討人喜歡。”

炎文貴“嗯”了一聲,兩眼看著書,算是知道了。

羅氏又說:“明日你便要去豫王府去為那‘賞石會’助興,還是如往年一般備禮麼?”

炎文貴依舊看著書答:“自然。雖然豫王殿下不缺什麼好東西,但做臣下的還是要有那眼色,別的我就不多說了,你知道怎麼辦。”

“我知道了,那就還按往年那樣辦,再添上些洛州的特產。”羅氏笑道,復又說:“我就指望著這慶成郡主在豫王殿下那裡多誇幾回我家無憂,無憂素有文名在外,和郡主關係又那麼好。將來要是入了豫王的耳,能和他家世子結親就好了。”

炎文貴聽到這裡“哼”了一聲,將手中的書冊放下道:“你倒是打得如意算盤,你可知道豫王的世子定是當今聖上賜婚的,朝堂上不知有多少一品大員盯著,哪裡輪得著無憂,我如今只不過是五品知州,我大哥在京城裡也只不過是一名正四品的通政司左通政,恐怕入不了聖上的眼。”

羅氏聽了卻不以為然,抿唇一笑幽幽道:“可惜世子並不是太子……若說是太子,我們無憂夠不上格,可這豫王的世子還是摸得著邊兒的……”

“哦?”炎文貴轉臉看向羅氏,極有興趣道:“娘子,不妨說來聽聽。”

羅氏瞥他一眼,笑道:“老爺這官也做了十來年,怎麼不懂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

說到這裡羅氏就不說了,只是看著炎文貴,似乎倒是在等著他下文。炎文貴聞言,不由猛地在床榻上一拍,“我怎麼忘了這個理了。豫王如今雖然大權在握,但當今聖上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對他寵信和仰仗頗多,在朝堂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得他呼風喚雨,只要不威脅到帝位。可若是太子即位臨朝,那這位高權重的皇叔就……”

“就是個威脅了。我想聖上為豫王世子選得定是如翰林院等清流文官之女,且品階不會太高。豫王已經位高權重了,聖上難道就不想制衡一下他的世子。所以這世子結親的定然不會是根基厚重的公侯世族,也不會是領兵的都督武將之女。若是豫王自己有眼色,他就應該為世子挑選品階不高的官宦之女求聖上下旨賜婚,避了嫌疑,也向聖上表示忠心。所以,我想若是我們無憂透過郡主也是很有可能進王府為世子妃的。”

羅氏接著炎文貴的話,將自己的意思說出後,炎文貴聽完睜大眼把羅氏仔細瞧了一瞧,一把將她摟過來,在其臉上親了一口,哈哈笑道:“不曾想你這內宅婦人竟有這等見識,倒讓我驚喜。”

羅氏嗔著推了他一把道:“老大不小了,還這麼不正經。”

雖然嘴中這麼說,到底心中是歡喜的,便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