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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旨呢,父皇要單獨親自交到自己手裡。於是她慢慢得展開來看。看到最後,不由得神色變得凝重起來,抬眼看向皇帝,“父皇,這是遺詔?您怎麼這麼早就立下遺詔?”

遺詔中有冊立羽鳳儀為皇太女,在皇帝駕崩後繼承帝位之語,後頭還蓋上了皇帝的大印。

皇帝道:“你收起來,不許對任何人說。朕這麼做是以防萬一。當然若是老天爺垂青,能讓我多活上些日子,我親自看你登上帝位更好。那就用不著這張遺詔了。”

羽鳳儀默默將那遺詔卷好,放入那明黃錦緞套中。再將那裝了遺詔的明黃錦緞套子放進袖袋中。然後皇帝又讓羽鳳儀主持明日的殿試,挑出有才學的女子做為左膀右臂。又告訴了些他為君這十九年來當政的經驗,以及如何行帝王之術駕馭群臣等話。父女倆一說就是兩個多時辰,差不多到了掌燈時分才停下來。於是羽鳳儀就在乾清宮中陪著皇帝用膳。平日皇帝都是沒什麼胃口吃東西,飯吃得很少。今日或者是有自己最喜歡的女兒陪在身邊,皇帝破天荒地吃了一小碗飯,喝了幾口湯。

飯後,羽鳳儀自是陪著皇帝說話喝茶。外頭太監鄭六進來稟告:“萬歲爺,錦衣衛指揮使紀綱來拜見萬歲爺,說他有要事稟告。”

皇帝將手中藥茶放下,對羽鳳儀道:“這會兒不早了,你也不用出宮回去了,省得明日一早還得進宮來主持殿試。就先去你母后宮中歇息罷。另外,把朕給你的東西妥善保管好。”

“是,父皇,我省得。那兒臣就告退了。”羽鳳儀起身向皇帝欠了欠身道,“父皇勿要太過操勞,早些歇息。”

皇帝微微一笑,“你去罷,朕心裡有數。”

羽鳳儀應聲而去。

等她出去後,皇帝慢慢隱了笑意,端起藥茶喝了兩口,正襟坐在臨窗大炕上,面色清冷。不一會兒鄭六領著紀綱躬身進來,紀綱忙上前跪伏在地,恭聲道:“臣紀綱叩見皇帝陛下。”

“起來罷。”皇帝淡淡道,又看一眼太監鄭六。鄭六會意卻步躬身退出,隨即將暖閣門帶上。聽鄭六出去後,紀綱才從地上爬起來道:“陛下,臣手下的人已經查到太子太傅,內閣次輔許之臣的堂弟許之瑜今日申時進了柳葉衚衕的倚紅閣去見了個受了外傷的人。那人是被金陵陳家早已斷了傳承的暴雨梨花針所傷。而大公主今日在大覺寺遇刺時,射傷那刺客的就是陛下賜給大公主防身的金陵陳家制作的暴雨梨花針。”

皇帝龍眸驀地暗凝,面罩暗霜,放在花梨木炕桌上的手用力颳著桌面,拖出指甲刮過桌面的痕跡,最後再緊握成拳。隨即在炕桌上重重一拳,隨著“砰”的一聲,炕桌上放著的那盅藥茶猛地彈起,隨後“哐啷”一聲頃倒在桌上,茶盅中剩下的半盅藥茶也流淌了出來……

“這畜生!我就知道是他!”皇帝壓低聲嘶吼道,額頭青筋暴起。

紀綱忙重新跪伏在殿內金磚上,連聲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皇帝沉吟了一會兒,隨即吩咐道:“紀綱,命你的人將太子東宮屬官和與他有關聯的人全部監視起來,所有人不許出京。待三日殿試完,瓊林賜宴後,將許之臣一黨全部拿下關進詔獄,特別是那行刺大公主的刺客更得給我拿下。剩下的你知道怎麼辦……”

紀綱立刻道:“是!臣一定將陛下要的人和證物全都準備好,不教太子東宮之內一人走脫!”

皇帝揮手,紀綱從地上爬起來,卻步急行出了乾清宮暖閣。

太子東宮,咸陽宮聖哲殿內。

皇太子羽乾皓正靠在臨窗大炕的明黃團龍迎枕上,面色暗沉。太子太傅,內閣次輔許之臣立在他跟前,低聲跟他說話。聽完許之臣的話後,太子驀然直起身子,一隻手緊握成拳在紫檀的炕桌上重重一捶。

“你不是說那凌絕是天下第一的快劍,由他出手萬無一失的麼?怎麼他竟會失手?”羽乾皓又驚又急得質問許之臣。

許之臣躬身道:“我堂弟讓人傳給我的信說,是那人用了失傳的金陵陳家的暗器暴雨梨花針,才讓凌絕負傷失手。誰能想到那人竟然隨身帶了那東西。”

羽乾皓一陣頭暈,冷汗滲了一額頭。抬手用衣袖擦了擦汗,趕緊從炕桌上的盒子內拿出一顆丹丸吃下。這丹藥是東宮內請來的一位大周有名的叫沖虛的道人煉製,據說可以溫補虛陽,於太子的病大有好處。自從豫王提醒他不能再吃太醫的藥後,他就開始吃這種藥,連著吃了幾個月後,似乎精神真得好了些,連太子妃那裡也去宿了幾晚。

有了這丹藥,羽乾皓覺得自己一定能比當今的皇帝,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