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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回

事情來,豈能再坐在儲君位上,讓我把大周的天下傳到他手上!”

許之臣直起身來,朝著皇帝拱一拱手,眼角微跳,“既然陛下如此固執,那臣也不再解勸,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罷。”

說完朝著太子使了個眼色,太子早忍不住了,真想衝上去將那個一直藐視自己,譏諷自己的人一劍穿心。但想起許之臣來時在路上說的話,定要生擒皇帝,讓他寫下退位詔書和傳位詔書,才能封堵住天下悠悠眾口。

於是便將劍放下,轉頭對跟在自己身後的騰驤左衛和騰驤右衛的營官蒲敘和曾雍吩咐:“蒲將軍,曾將軍,請兩位去將我父皇帶到咸陽宮去歇一歇,我看他站了許久,怕是累了。”

站在紫宸殿丹墀前的皇帝開口,“乾皓,你真的要這麼做麼?若是你現在悔改,朕會念著父子之情,饒你這一回……”

羽乾皓仰天大笑,“父子之情?父子之情?父皇,若是你念著父子之情,為什麼不將這大周江山傳給我,反而要在我的藥中下藥,巴不得我早死。若你念著父子之情,為什麼不可以讓我順利登位,讓我死也可以死在皇帝寶座上。等我死後,再將皇位傳給鳳儀不好嗎?為什麼要這麼急……”

說到最後,羽乾皓眼角淌出兩行淚……

皇帝無言,難道真的是自己太急了?不,太子懦弱無能,讓他坐上帝位,再折騰兩年,大周將會變成何種樣子?況且外憂內患,容不得成全個人的一己之私。他再次肯定,為了大周的國祚,他的決定沒有錯。

“乾皓!”皇帝斷喝一聲,讓羽乾皓停止了又笑又哭,伸出一隻手指,指著他冷聲道:“我再說一遍,你此刻可已經知錯,可想回頭?”

太子睜著流淚的眼,搖搖頭,臉上的神情逐漸猙獰起來,大吼了一聲:“蒲敘,曾雍,給我上!”

蒲敘在後應了聲“是,太子殿下!”

“噌”一聲拔刀在手,剛欲往前一步,卻聽得身後另一聲刀鞘出鞘的聲音,然後胸口一涼一痛,一把染血的刀已然從後貫穿他胸膛。他不可置信的轉回頭去,卻見到騰驤右衛的營官曾雍手中正握著那把刺穿了他胸膛的刀,看著他面無表情道:“謀逆者死!”

話音剛落,曾雍將刀拔出,一股熱血噴灑到了他鎧甲上,蒲敘一隻手捂著胸口,痛苦得說了聲,“你,你……”,另一隻手中鋼刀落地發出“噹啷”一聲,隨即人頹然倒地。

隨著蒲敘的被殺,湧進乾清宮中的兵士立刻大亂。

曾雍上前一步,在太子手臂上一記掌刀,太子手臂上一麻,手中的利劍隨之落地。隨後曾雍再將自己染血的刀擱到了太子肩上,鋒利的刀鋒貼在太子頸側。

“右衛的人給我聽著,迅速集合到丹墀前,護衛皇帝陛下!”

控制住了太子後,曾雍向著那些亂起來的兵士又大吼了一聲。很快,騰驤右衛的兵士便集結到了紫宸殿前的丹墀下一排一排的排列好,將皇帝屏護在身後。

而左衛的兵士因為營官被殺,都限於一片慌亂之中,太傅許之臣卻被幾個左衛的小校圍在中間保護起來。他看著太子被曾雍用刀逼著站在紫宸殿的丹墀前臉色慘白,瑟瑟發抖,不由得撕心裂肺得哭喊:“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皇帝站在高高的丹墀之上,突然拍了拍手,掌聲響過,忽地乾清宮內燈火通明,只見在四周的角落處站著一排排手持火銃的神機營的兵士,將叛亂的兵士圍在中間。皇帝負手看了眼底下那些亂作一團的叛變兵士,說了一句:“負隅頑抗者死,降者不殺!”

此話一出,原先還像無頭蒼蠅似的叛軍中立刻有人扔掉兵器,跪下去大聲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一會兒功夫,所有的原先屬於蒲敘所統領的騰驤左衛的叛變兵士幾乎全部都扔掉兵器跪地投降了,少數一些妄想衝出乾清宮的兵士被神機營的火銃射|殺。只有許之臣面色灰暗得似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

而在稍遠一處的坤寧宮內卻有喊殺聲和一陣接一陣火銃此起彼伏的射擊的聲音傳來。

皇帝吩咐鄭六,“你派人去看看坤寧宮那麼怎麼樣了?”鄭六應諾而去。

曾雍隨即讓一隊手下兵士出列,找來繩子將投降的叛變兵士綁了押出乾清宮,隨後處置。

皇帝轉身重又走進紫宸殿,走到殿中的寶座上就座,命人將太子和許之臣押上來。太子此時已經面無人色,垂著頭,縮著肩,冷汗涔涔,一進到殿中便雙腳一軟,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得哭喊:“父皇饒命,父皇饒命……”

太傅許之臣則垂頭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