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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回

奔,向羽鳳儀和慕汐顏兩人跑了過去。朱佩兒和其他扈從忙迅速跟上。等到朱知友等人跑到兩人跟前,見到了羽鳳儀左臂染血的衣袖,驚得幾乎魂飛魄散。

“公主,刺客在何處?有幾人,穿什麼樣子的衣裳?”朱知友立刻按著自己腰間的寶劍急聲問。他是永泰公主羽鳳儀的侍衛長,從七年前就跟隨在羽鳳儀左右,今天出現了公主遇刺這樣的大事,自然是難辭其咎。但他知道既然公主已然脫險,那這會兒捉拿那刺客才是第一要務。

朱佩兒關心的卻是永泰公主的傷,見到她染血的左邊衣袖,淚珠兒早滾落下來了,掏出袖中絹子上前去一面替她擦手掌上的血跡,一邊嗚嗚哭起來,“都是我們的錯,沒有護好公主,竟然讓公主遇刺……公主你疼得厲害麼?要不要緊?”

羽鳳儀這時卻來不及和朱佩兒說話,只是吩咐朱知友,“你即刻讓人回去傳話派人叫金吾左衛來將大覺寺圍了,另外派人去讓大覺寺主持淨空將寺門關了,不許人進出,等金吾左衛的人來了好好盤查刺客。”

朱知友忙應是,隨後轉身派了身後跟著的扈從去辦羽鳳儀吩咐的事。

等他指派了人手離開,羽鳳儀才又說:“知友,那刺客是一個青衣蒙面男子,方才在後面那玉蘭花林中悄悄尾隨而來行刺於我,我用了暴雨梨花針才脫險。我想他受了傷,或許跑不遠,你立刻帶人去那邊搜查一番。”

“是,公主!”朱知友一拱手,轉身對朱佩兒說:“妹妹,你即刻陪著公主出寺去回府療傷。”隨即留下四位護衛,自己帶了五六人快速衝入兮然閣後的玉蘭花林中。

朱佩兒哭著應了,忙請羽鳳儀移步回府。那剩下的四名護衛抽刀在手,將羽鳳儀圍在中間護衛起來。

羽鳳儀抬腳就走,誰知跨出去一步,卻被人拖住。轉回頭一看,卻只見那位剛才在玉蘭花林中提醒她小心躲過一劫的溫婉秀美的女子看著她似乎十分的吃驚,站在原地身子稍往後傾,正將被她握著的手使勁地抽|出去。

朱佩兒自從羽鳳儀一從玉蘭花林跑出來時,就注意到了她右手緊緊牽著的那穿著柳綠色衣裳的秀美女子,只是她並不清楚眼前這人和公主到底是什麼關係。畢竟能進到大覺寺裡來的都是大周的宗室皇親,剩下的是服侍他們的宮人內侍還有侍衛。可眼前這穿綠衣的女子卻怎麼看也不像是服侍的人,所以她雖然好奇但卻並不敢開口打聽。此時見那女子使勁兒地把手從公主手中抽|出去,明顯是不想跟著公主走的意思。

“我……我要回去……”慕汐顏望著那宮裝女子怯怯地說。從方才圍攏過來的那些侍衛和使女嘴中她才知道了原來這人是公主,而且從她的年紀看,應該就是無憂和慶成郡主等人口中所說的永泰公主了。想起自己剛才在玉蘭花林中對她十分的不客氣不覺有些赧然。方才被她拉著逃命什麼也沒想,此時知道她的身份後再被她拉著走,汐顏就有些忐忑了。出了剛才的事,她現在十分想回到炎無憂身邊。

羽鳳儀不知為何卻不想鬆開她的手,仍是緊緊的攥著道:“方才在樹林中多虧了姑娘提醒,我才能躲過一劫,不知該如何報答姑娘。姑娘若不嫌棄的話,不若隨我到我府上略坐一坐,待我包紮了傷口,換了衣裳,整治一桌酒筵以謝姑娘。”

這話實在是說得十分的含蓄。無論是誰都應該知道公主請人去府中設宴相謝,並不僅僅只是吃什麼飯,而是或有重酬,或有相交之意。能與大周的舉足輕重的大公主相交,無論是宗室皇親,或者是平民百姓,不啻都是一種榮耀,更是和權利中心的人物搭上了邊兒,這對於個人或者家族來說都極為有利。是人都無法拒絕這樣的提議。

可是慕汐顏卻從來沒想過什麼權利和家族利益等事,所以羽鳳儀的提議對她毫無吸引力。她只是覺得既然危險已經過去,那麼她現在應該趕快回去。怕在外頭呆久了,在凌坡閣中下棋的炎無憂見她久久不回去,會擔心她。而且眼前這人身份如此高貴,讓她心中有很大的壓力。

抬頭看了羽鳳儀一眼,汐顏垂眸再次怯怯得說:“我……我要回去,有人在等我……”

她連著兩次想抽|出被公主握得緊緊的手,但卻抽不出來,只覺她手掌中心的薄繭硌著她的手帶給她一種強硬的不容說不的感覺。急怕之下,汐顏的臉浮上了紅暈。

羽鳳儀卻對汐顏的反應感覺訝異,自己剛才那樣邀請到自己府上坐一坐,這麼明確的相交之意她竟然不知道?或者是不在意?

若是不知道的話,羽鳳儀覺得她真的單純可愛。

可若是不在意的話,羽鳳儀覺得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