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彎,便遠遠地瞧見那大殿的門前靜站著十幾個異域裝扮的人。
疆域之王
那些人身上所掛的飾物實在是夠多,以至於第一眼看去,竟沒能讓他們辨得出是男是女。
當然,很快地他們就看出究竟。
卻也在這裡同時發出一聲疑問:
“疆域人?”
沒錯,那些奇怪打扮的人正是來自疆域。
雖然他們並沒有扣上那個大大的連著斗篷的帽子,但飽受過疆域折磨的東方凌和慕容雪還是能一眼就認得出,那些人確實是從疆域而來。
那就更加令人奇怪,難不成唐楚所說的貴客就是他們?
兩人滿帶著疑問隨著那宮人入了前殿,剛一進去,便瞧得坐在唐楚下手邊客坐上的一人,正揚著一雙妖魅的眼向他二人看來。
慕容雪一怔,似從那人的眼中讀懂了些什麼。
那人也在這裡站起身來,也不語,還只是用目光望向他們。
但是他那雙深邃的眼卻似在傳遞著某種資訊。
慕容雪深吸了口氣與之對視,足有半柱香的時候,忽然莞爾一笑,然後抬臂抱拳,道:
“疆域的王,我猜得沒錯吧?”
東方凌也在這時微搖了頭,然後同樣以手抱拳,卻是道:
“看來,我不用再走那一遭了!”
唐楚就是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坐在主座上,不起身,也不說話。
到是那位貴客在他們二人各說了一句之後向前行了兩步,然後正了身子面對他們,再然後,竟是深深的一揖。
兩人都有些糊塗,可是一轉念,東方凌卻又馬上開口:
“你這算是道歉?”實在是有些無奈。
按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一個在你面前鞠躬道歉之人。
一聲道歉,化得了恩怨?
可也正是因為疆域,令炎赤這邊不但損了許許多多的將士,更是差一點就敗在隱逸之手。
如果不是最後疆域人突然撤走,怕是這場仗打到現在誰輸誰贏都不一定呢!
“是道歉!”那人終於開口說話,聲音有些陰柔,但目光已經不再是最初的那般邪魅,而是滿帶了真誠。
東方凌回道:
“一聲道歉,化得了恩怨?”
那人搖頭:
“自然不能!”
“那就請拿出你的誠意!”他步步緊逼。
那人再深深一鞠,然後側身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東方凌也不多言,自扶著慕容雪坐到椅子上,再接過丫環手中的靠墊來給她靠好,這才自己又坐在了旁邊。
那疆域人看了一眼慕容雪,便抬手入懷。
再攤開手掌的時候,有一個小瓷被遞到他們面前。
“這裡面有丹藥一十八顆。每三天一粒,可以讓她身體的恢復時間最少縮短一年。”
東方凌眼一亮,很想去接,因為對方的話讓其心動。
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可以比讓慕容雪健康起來更重要了。
但只微動一下的手還是頓住,因為他不知那藥是真是假。
畢竟疆域這個地方於他們來說始終都帶著神秘,甚至有傳說說喝了他們的水都有可以因此而中蠱,更何況是一瓶藥。
見他不接,慕容雪卻是主動伸出手來往那瓶子上抓去。
他一怔,小聲提醒著:
“不可輕信!”
她卻搖了搖頭:
“不怕!他不會害我。”
慕容雪的這份膽識惹得那疆域人哈哈大笑,大殿內的幾個人也到這時才發現,原來長得這般妖魅的男人,也可以爆發出如此爽朗的笑聲。
剎帝利
“好!好一個落雪公主!”那人再開口,對慕容雪讚歎不已。
說起來,這人年紀並不大。
至少在慕容雪看來,他還只是一個青年人而已。
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在古人看來已是壯年,但於她來說卻並沒有多老。
他長得實在好看,高鼻、微厚的唇,狹長的眼於窩中深陷,輪廓分明,絕對不同於中原男子。
那是一種來自異域的長像,慕容雪看得明白,那根本就是一個印度人。
但他的漢話說得極好,一點都不顯生硬,一聽就是從小便學得,不像是半路出家。
“讚我有何用。”她話鋒一轉,“我這一身傷,還不是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