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量無果,便攜了慕容霜匆匆而回。
她想著要與東方凌去說說那個所謂的疆域,卻忽略了身邊正在瑟瑟發抖的慕容霜。
唐楚的話讓她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害怕,那個疆域,那個地方的人,為什麼讓她覺得與授之舞蹈的那個神秘人如出一處?
她對那個人有著極度的恐懼與憎恨,如果有一天他能夠戰勝內心的恐懼,那麼,她必將手持利刃,將他親自斬於刀下!
……
回了自己的宮院,自有碧晴將霜兒接走。
她再見到東方凌時,正有兩名暗衛站在房間裡。
輕皺了眉快步上前,壓低聲音道:
“出了什麼事?”
東方凌主動開口:
“國都傳來訊息,父皇重病,已著令三皇子東方寒理朝。”
“東方凌?”她疑問出口,卻見那兩名暗衛肯定地點了點頭。再道:“誰傳來的訊息?”
“越齊!”東方凌將一紙書信遞於她,再道:“信是薛齊寫的,卻是越齊送的。因為禁衛軍在宮裡,已經被東方寒藉由父皇之手牢牢控制住。他沒有辦法差人送信出來,就只好暗裡求助越齊。”
東方寒靠的是什麼?
人人都知,炎赤京都有“兩齊”,一是禁軍統領薛齊,二就是九門都統越齊。
這“兩齊”掌管著京城的安全命脈,但也人人皆知,實際上,這兩齊根本就是掌握在東方凌一人之手。
東方凌在朝時,無人敢動。
他不在,想動的人自也有一番思量,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不是足以與其抗衡。
一但動了,如果不能成事,便只能得其反。
可是東方寒現在明顯是動了……
“武帝病重是幌子,就算真的病了,八成兒也是東方寒鼓搗出來的。”
慕容雪的聲音冷冷傳來,屋裡其它三人都跟著點頭。
東方凌揮手令兩名暗衛退下,這才又道:
“從前我們也出過門,卻不見京裡有何動靜。看來對方是在等著我們放鬆警惕之後再出手,打我們個措手不及。”
“怕也不全是這樣。”慕容雪深鎖著秀眉,自踱到椅邊坐下,再將這事情前前後後都想了一遍,而後開口道:“東方寒有什麼實力與我們抗衡?”
她這疑問東方凌自然也想到了,說實話,他也在詫異。
但聽得慕容雪的聲音繼續——
“這麼些年,他除了手中握有的那一小部份炎赤大軍的兵權之外,他還有什麼呢?我們將人看得死死的,他沒有辦法在炎赤興風作浪,就連原本擁護他的朝臣也都轉投凌王府門下。東方寒,他還有什麼本事控制朝局?就算趁我們不在控制住了,他有什麼能力維持下去?”
東方凌也開始認真地思考起來,東方寒此時的所作所為,確是有些不合常理了。
疆域的人會下蠱
“挾天子以令諸候麼?”慕容雪再開口,“宮裡的禁衛軍也不是白吃飯的。奇怪的就是他是用什麼法子控制了禁衛軍!要知道,這幾年咱們訓練禁軍跟九門都府,下的可是全副的心思。”
“你是說……”
“有人幫他!”慕容雪下了定論。
其實這定論下得並不容易,如果不是剛才聽了唐楚那一番話,她怕是也想不明白那東方寒犯了什麼毛病敢這樣直接地與東方凌對立。
可如果他勾結外黨,將手伸到了別的國家,那就很有可能壯了膽子,也直了腰板。
若真是這樣,就不得不承認,東方寒的隱蔽工作做得很少。
至少這麼些年,他們從來也沒有發現過他有特殊的動向。
安插在寒王府中的探子也沒有回報太有價值的訊息,無外乎就是寒王喝了酒之後會將所有人都大罵一通,特別是對東方凌。
“剛才我聽唐楚說了一件事……”她主動開口,將適才唐楚的話全部轉述給東方凌。
她將那處叫做疆域的地方轉述得很詳細,直看到東方凌面色愈漸凝重,這才又問道:
“那疆域到底是什麼地方?從前沒有聽你提過。”
東方凌下意識地擺擺手,像是想將那一絲煩燥的情緒趕走。
過了好半晌,方才道:
“疆域本是一個番邦小國,或者說那根本不是一個國家。那裡的王沒有稱帝,疆域直到現在還是以一個部落的形式存在著。但它的疆土不小,與東盛齊肩。”
自做了一個深呼吸,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