曬發了白的枯木是一堆屍骨,這念頭現在還使他不寒而慄呢。他勉強伸手摸了摸一棵枯樹,這棵樹失去了平衡滾了下來,倒在了樹堆旁邊,路易斯向後一跳,枯樹沒碰到他的鞋。
路易斯先沿著枯樹堆左側走了一圈,又沿著右側走了一圈,發現兩邊枯樹下的灌木叢密密麻麻難以穿透,也不可能推開灌木開出條路,即便是個聰明人也沒辦法。枯木堆上還長著鬱鬱蔥蔥的有毒的藤蔓,都快鋪到地上了。路易斯一直聽有些人說他們對這種藤蔓有免疫的能力,但他知道幾乎沒人真的能不受其毒。再遠處是些碩大的可怕的荊棘,路易斯以前從沒見過的。他慢慢地走回到枯木堆的中間部分,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後兜裡,看著這枯木堆。
你不會去試圖爬這枯樹堆吧,是不是?
老闆,我當然不會,我幹嗎要做這種蠢事呢?
太好了,路易斯,你真讓我擔心了一會兒呢。你要是腳脖子摔斷了的話,去上班可不太好看哪,不是嗎?
當然了,而且,天都有點黑了。
路易斯神志清醒,卻開始爬枯木堆了。爬到一半時,他覺得腳下一動,聽到了奇怪的吱吱嘎嘎的聲響。
大夫,那些骨頭會滾動的。
枯木堆又動了起來,路易斯開始向下爬,他的襯衫下襬從褲子里拉了出來。他安然無恙地下到地面,拍了拍手上的枯樹皮,走回到通往自己家的小路上。在家裡,孩子們睡前還要聽他講故事,妻子和他在孩子們睡下後還要喝會茶,而丘吉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就要被閹割了。
路易斯走前又仔細地看了看那片空地,綠油油的一片,不知什麼地方湧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