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儀道士皺眉道:“貧道閒逸,修的也是上師道,我能知道你和木塵上師有何淵源嗎?”他不大相信一個散修會和木塵上人會有什麼淵源,這個散修多半是過來討要靈丹地,躡手躡腳的過來一看就不似好路數,還說什麼和木塵上師有緣分,簡直是荒唐。
姜君集有些皺眉,他來找木塵上人是想了了心願,不樂意有所牽掛的和璇璣大道周旋,而木塵恰恰是他很牽掛的一個偶像,也是他一直崇拜的人物。
“既然我能來,能提出木塵上師的名諱,緣分總是有的,莫非太乙道門的禮節已經繁縟到如此地步了嗎?”姜君集有些冒火,作為一個節禮修士修的就是禮貌和人脈,如此詢問客人是相當失禮的。
“你……!”閒逸道士好玄被氣死,他臉色有些泛紅。
這個散修實在可惡,竟然這麼和他說話,明著好似語調輕緩,內地裡的意思卻是嘲笑他缺少家教,他不由得有些冒火。
另一個知客道士微笑著稍微稽手,淡然的道:“道門的規矩不大,太乙道門的規矩更是少的可憐,這裡雖然不算是好地方,卻也非宵小之輩擅入之地,閒逸師兄多問兩句道友海涵。要知道貌似修士的斯文敗類太多,我們多問兩句。您該能夠理解。”
姜君集笑了,這話說地更損,貌似客氣的歉意,其實是公然說他類乎道士般地斯文
還一副道歉的口吻,這說話的技巧果然天下無雙。
姜君集不禁再次感受到身份的差異。如果他不是一個散修,而是一個名門高弟,眼前這幾個笨蛋根本不是這個態度,看來修道界也是講究身份的,也許沒有凡人那麼勢力,但也好的有限。
閒逸忽然道:“你走吧,木塵上師不在這裡了。”
“上師已經轉世了嗎?”姜君集儘量剋制,木塵子是他最崇拜地一個人,在木塵轉世前不能見最後一面,總是無比的遺憾。
閒逸驚訝道:“你怎麼知道木塵上師的事情?”他忽然感覺自己有些過分。也許這個人有些來頭,萬一和木塵上師真的有緣分。豈不是冒昧了。
姜君集苦笑一聲,想見木塵上人最後一面的希望已經崩塌,他不滿道士的態度,卻也不樂意在太乙道門發脾氣,懶得跟這節禮修士一般見識。
“既然如此,在下告辭。沒緣分見上師最後一面,真是遺憾吶。”
姜君集對木塵上人很崇拜,對他的風度與平和更是推崇備至,早期他的人格就是在木塵這裡形成的,對木塵,他甚至有一種不好形容的依戀。
“道友慢走“上師沒有轉世,只是他不在這裡,去了很遠地地方。”
姜君集大喜過望:“上師沒有轉世?嗯。木塵上師現下人在何處?”
閒逸和其他三個道士對視一眼,感覺這個古怪青年的確和木塵上師有來往。也就不好再失禮。
其中一個道士稽手道:“這位道友,木塵上師去很遠地地方,如果沒有意外,百年之內該會迴轉。”
姜君集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木塵上人竟然走這麼遠,希望和失望頻繁泛起他有些受不了。
“小道沒別的事,告辭了。”
“道友且慢!”閒逸道士再次出言挽留,稍微停頓,他又笑道:“道友有什麼大事,可以留下話,等上師回來時,我們有人會轉告他老人家的。”
姜君集聞言一愣,他到不是有什麼需要留言的,這也不是留言能解決的事,但閒逸道士的話讓他想起了某張粉臉。
“我沒什麼需要留言地,嗯,請問北方派系的飛雪上人在家嗎?”
閒逸和其他三個知客道士聞言大震,沒想到這奇異青年還可以說出那麼恐怖地存在,這個人是幹什麼的,真讓人看不透深淺。
由於飛雪喜好作弄人,這幾個傢伙也是談雪色變的主兒,誰看見飛雪都渾身冰涼。
閒逸神色古怪的摸了摸眉毛,怪異的道:“道友還認識飛雪上人嗎?哦,她……她老人家剛回來。”
姜君集心中稍微一喜,暗想:“見不到木塵上師,見見飛雪也不錯。”想到這裡他覺得也算不虛此行。
“哦,我希望和飛雪上人見見,能給我安排一下嗎?”
閒逸道士和其他三個師兄弟對視一眼,沒想到這個青年真的認識那位瘟神。
“沒問題,只是,我怎麼介紹你呢?”
“呃……”一時間姜君集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不禁有些尷尬,摸摸嘴巴,他忽然笑道:“你就說精靈登門拜訪!”
“既然你和飛雪上人見過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