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更多的邪屍發現了他們,紛紛揮舞兵刃朝這邊撲過來。
小玄騰身而起,時上屋頂時落地面,一邊禦敵一邊張望,然卻不見崔採婷等人的身影,而追擊午十的易尋煙也不知所蹤。
李夢棠則趁隙閉目調息,在他背上抓緊時間運功自療。
周圍的邪屍愈來愈多,小玄來回衝殺,每幹掉一個便感有道神秘的東西撲入身體,在體內匯聚成一股奔騰的激流,令他如怒似狂,周身肌肉緊繃得近乎痙攣,出手益發勇狠猛烈。
邪屍如潮湧至,可是無一能近,稍給縛魄鏈觸著,便即摔跌出去,甚者肢離破碎。
黑雲之上。
眾邪皆盯著下方,面上無不動容。
「果然在這。」小魔君突然輕輕地笑了起來,青白的臉上現出一絲猙擰。
「追蹤鹿蜀之法乃小人的家傳秘術,絕對不會出甚差錯的。」趴跪雲上的賀天鵬忙道,一臉卑恭諂媚。
綺姬冷冷地盯著他,一抹寒色於目中悄然掠過。
「那面具好像是七絕聖覆……」眾邪中有人道。
「沒錯,絕對就是聖覆,當年本座見過的!」立有人介面。
眾邪一陣騷動。
「把那小狐狸拿了,要活的。」小魔君有氣無力道。
一旁的卜長老點首,正待開口,卻聽小魔君又道:「還有,七絕覆乃本界聖寶,絕不允有半點損傷。」
卜長老躬身應喏,突地提聲喝道:「七殘聽令!」
李夢棠運功自療,她在治療術方面有獨特造詣,所受的傷雖重,但幸未傷及根本,沒過多久便已恢復了些許。
突然閒,她面龐驟熱,似給什麼物事潑著,睜眼一瞧,赫見揹著自己的神秘人左肩給割開了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正從傷處飛灑而出,潑濺在她臉側。
一個沒有下肢的怪物鬼鬼祟祟地凌空滾過,手中的利鉤猶滴淌著血。
「啊!」李夢棠低呼。
小玄卻仿若不覺,怒嘯身形暴起,剎那便縱到了怪物跟前。
怪物舉鉤迎擊,招式古怪滑稽,但卻異常刁狠疾迅,瞬與小玄激鬥了數合。
此怪貌極醜怖,不但沒有腿腳,腦殼還缺失了大半邊,李夢棠驀地心頭一凜,失聲叫道:「天殘地缺!」
小玄盾轟鏈劈,一記比一記痛烈,暴風驟雨般照怪物身上傾瀉。
怪物終似有點招架不住,倏爾藉著小玄的一記重擊飛退出去,隱入眾邪屍的密集處。
小玄不依不饒地疾追過去,手起鏈落將一個試圖阻攔的邪屍劈成兩半。
誰知阻力陡增,邪屍群中突然多了數員魔將,皆俱奇形怪狀,肢體五官或缺或殘:一個無臂,兵器是一幅刃邊披風;一個塌面,使大鐵錐;一個無目,手持彈弓;一個無鼻,手掣長短雙刀;一個無耳,手舞雙鈸;一個無舌,空手;將他同李夢棠團團圍住。
小玄叱吒揮鏈,但見電火四爆,幾員魔將先後震開,然而其餘魔將立將空隙填補,繼從四面八方逼迫上來。
李夢棠環掃望去,很快就從這些魔將的體貌及兵刃判斷出他們的來頭,不禁越瞧越驚:「這七個魔頭竟都全來了!」
原來這七將原乃地界各霸一方的七個大魔頭,除了天殘地缺,餘者名為兩袖清風、沒臉見人、目中無人、沆瀣一氣、充耳不閒、啞口無言,合稱七殘邪煞,個個心狠手辣喜嗜殺戮,在哪現身,那裡必是腥風血雨生靈塗炭,極為正道憤忌,在被七絕魔君收歸七絕界之前,天道閣與辟邪宮曾經數次設伏圍剿,俱未成功,沒想今日竟然齊現於此。
小玄身陷重圍,然卻半點不懼,在群邪當中左衝右突,漸從地面鬥上空中,殺得性起,竟然盾鏈齊出只攻不守。
在他背上的李夢棠瞧得直吸涼氣:「以一敵眾,卻用這等打法,豈不是自尋死路麼!」
果不其然,小玄很快便捱了一下,左腿外側給沆瀣一氣的短刀拉了長長一道,但他左臂盾出,迅如雷電地砸在對方身上。
群邪蜂擁而上,兵刃齊遞,小玄接連掛彩,頃刻之間已是渾身染血,但他依舊神勇無比,於兇險當中頑強反擊。
「右後!」李夢棠倏地驚呼。
一幅繪滿詭異符紋的披風無聲無息地飄了過來,寒芒凜冽的刃邊幾乎割著小玄的脖頸。
小玄暴然回身,猛地提鏈一卷,只聽叮叮密響,縛魄已跟披風絞做一處。
突然間「鏘」的一聲鈸響,小玄只覺腦瓜裡似給什麼有形之物重重地斫了一下,神智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