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蘿似欲再說什麼,卻見崔採婷掠了小玄一眼,竟道:「不但我不見,我門下弟子誰也不許去見,如有違者,定然逐出門牆不赦!」
旁邊的雪涵、李夢棠、程水若、夏小婉與小玄無不錯愕。
飛蘿似有若無地輕嘆一聲,笑道:「好吧,師姐自便,我可是無論無何要去見他的。」說完,便轉身朝山下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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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散去,小玄悄悄拉住水若,小聲道:「等我。」
水若急忙甩開他的手,望望四周,見別人已經行遠,方才鬆了口氣,瞪了男兒一眼,低聲警告:「有人在時,你可別動手動腳的!」
小玄哪吃這套,張臂撲去,將她一把摟入懷中,笑嘻嘻道:「這下沒人了,快讓我親親。」
水若俏臉生暈,做狀欲推,可是被他蠻橫一抱,嬌軀便軟了,櫻唇登時陷落,眨眼間給吻得天昏地暗。
直至快喘不過氣來時,兩人方才分開。
「想要悶死人麼!」水若嬌嗔。
小玄笑道:「太想你了啊。」
「想我?」
「是啊,很想很想。」
「那我昨兒頭暈了一整天,你怎麼不來瞧我?」水若生氣道。
「你頭暈?哎,摘霞怎麼不告訴我!快讓我瞧瞧……」小玄緊張道,忙用手摸探女孩的粉額:「啊,定是那玉紅果子惹的,曉得嗎?那天你吃的可是令人一醉三百年的的玉紅果子哩!你統共吃了幾顆?」
「別轉移話題,你答我話先!」水若縮額退後。
小玄摸摸頭,道:「昨兒?昨兒我在後山給師叔打下手呢,用寶瓶竹趕造開山神弩的箭矢呀,一忙起來就忘記去看你了,該死該死!」
「你陪了她整整一天?山上有這麼多工匠用得著你麼!」水若似更生氣。
小玄道:「我想從她那裡偷學兩手嘛,你也知的,師叔的機關術和造器術精湛無比,機會難得啊。」
「機會難得?哼,好一個機會難得!」水若想起飛蘿的姿容體態,忍不住又哼一下,脫口道:「一副妖精模樣!」
「什麼……什麼妖精?」小玄怔了怔,這才覺察到女孩的醋意,心中一驚,猛然想起那夜跟飛蘿在亭子裡的旖旎情景,登時面紅耳赤起來。
「給我說中了是麼?」水若盯著他道。
「你……你胡說什麼?」小玄更感心虛,但想此刻萬萬慌張不得,於是強作委屈氣憤狀。
水若轉望它處,悠悠道:「我說有人心裡有鬼喲,要不怎麼會覺得機會難得?要不怎麼一有機會就去跟人家粘做一處?」
「你想到哪裡去了?她可是我們師叔啊,況且我只是想跟她學點機關術呀!難道你不知機關術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麼!」小玄大聲道,死撐出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
水若凝目瞧他,面色稍緩,哼道:「既然你對機關術這麼著迷,那乾脆改投到她門下去算了!」
「噓!」小玄忙起指豎在唇前,鬼鬼祟祟道:「這種玩笑千萬別開,萬一傳到師父那裡可就完了。」
「大不了把你踢出門牆去!」水若吊著美目斜乜著他道。
「踢出門牆?」小玄打了個寒戰,望著遠方喃喃道:「要是師父哪天真的不要我了,哪我可怎麼活吶……」
水若「噗哧」一笑:「喂喂!你可是大男人一個了,怎麼卻跟個小姑娘似的……」
小玄瞧瞧她,突然誇張地叫道:「對啊!自從那夜起,我可就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了!」
「那夜……」水若微微一怔,疑惑問道:「哪夜?」
小玄目光邪邪地盯著她,嘴角掛著一絲曖昧不明的微笑。
水若驀地醒悟,不禁滿面飛紅,羞極中用拳捶他。
小玄挺胸領受,反將玉人抱得更緊,賊賊笑道:「好水兒,這會沒人,且又鳥語花香陽光燦爛,你就讓我變是更像個男子漢好不好?」
聽見「陽光燦爛」四字,女孩羞得越發厲害,嬌叱道:「死豬頭!」尖尖十指倏張,纏繞著數絲令人生寒的細小藍芒叉擊在他臂上。
小玄猝不及防,陡覺冰寒刺骨,慘叫一聲鬆開了臂。
水若趁機脫出,蝶兒般飛出丈外。
小玄一臉痛苦之色,捂臂悶哼:「冰……冰錐術!你……你好狠心,竟捨得下這麼重的毒手!」
「誰叫你啊,活該!」水若笑嘻嘻道,見他搖搖晃晃地似要撲來,嚇得急忙朝後躍退,飛似地逃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