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信用的人,心中對他又佩服了幾分。
“那也許只是缺錢花,這些江湖人沒什麼見識,仗著對朝廷不滿,拿阿哥們撒氣罷了。”
胤祥轉過頭探究地看我:“你是這麼想的嗎?”
我故作用力地點頭,不太敢看他的眼睛,乘他不備把他壓在身下,吻上他的脖子,胤祥抖了抖,也不去想剛剛那些問題,用力摟緊我在草地上翻滾起來……
又開始下雨了,孕育了太多的纏綿,聲聲滴落在我的心頭。靠在洞口上看著它們從眼前飄落,撫摸著葉片上的道道水痕,彷彿思緒也被雨線拉長,隨著雨水飄向未知的盡頭,不知道,他現在……可好……
胤祥從背後抱住我,溼軟的唇舌在我耳垂邊遊移:“想什麼?”我轉過身,捂住他的嘴,靠在他的肩上悶悶地問:“要回京嗎?”他應了一聲,少了先前的愉悅,抱起我向洞內走去……
“這幾年和胤禛見過面嗎?”我把玩這他髮辮上的穗子,漫不經心地問。
“嗯,來看過我一次,帶了些衣物和書籍。又說了些體己的話。”
我散開他的髮辮,看著那些夾雜的銀絲,心中酸澀地掉下淚來:“何苦呢,頭髮都愁白了!”
他衝我擠擠眉,笑著說:“白了好,顯得老成,你不總說我長了張不正經的娃娃臉嗎?”
我被他逗得破涕為笑,看著他笑盈盈的雙瞳,又是一陣傷感:“你這小子,從小就愛逗我樂,卻不知道我這輩子為你哭得最多。”
他聽了低頭吻著我的眼瞼,用舌尖添去我眼角的淚水:“對不起!”
我回身抱住他,眼淚再也抑制不住,滾燙地,大滴大滴地落下來,只有在他懷裡我才能像一個女人般的哭泣,為了我,為了他,為了許許多多的遺憾和無助,發洩般的宣洩著,他擁著我,手掌輕拍我的脊背,哄著我,寵著我……
洞外朦朦雨霧裡,一樹白色嬌嫩的花瓣滑落清香的水滴……
我策馬在山道上小心地走著,到日落時分,身子骨快散了;轉過一個山頭,見前方豁然開朗,平坦的山地上炊煙裊裊,密匝匝的帳篷讓我看得心頭一熱。低頭看看自己一身布衣男裝,不由莞爾一笑,也許我該給博碩一個意外驚喜。
接近營地時,我悄悄放了馬,慢慢摸進一個無人營帳,偷了一套兵服換上,抹了把灰在臉上,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直奔帥營。
一路上幻想著博碩見了我的表情,不住地偷笑,愉悅地哼著小曲,兩步一跳,引來不少側目的眼光。我定了定神,壓了壓情緒,扳起一張臉向帥營走去。
站在營帳外忽聞帳內觥籌交錯的聲響,我好奇地聽了聽,不知所為何事。看了看帳外立著的兩名士兵,便走上前壓低嗓音問道:“兄弟,裡面什麼事兒?”那士兵驚訝地看著我,說道:“大人這陣子打了幾場勝仗,挑了幾個大寨子,令那些苗疆土司聞風而逃,今天是特地來談和的,你不知道嗎?”
“啊!是哈!瞧我這腦子!”我憨憨地笑了笑,那士兵白了我一眼,不願再搭理我,我尷尬的走了幾步,忽然看見有人捧著酒罈過來,我笑了笑,拿出幾個銅板,迎了上去。
“唉!你幹嗎呢!”那士兵見我搶他的酒罈,高聲吼了起來,我給他一個噤聲的手勢,快速塞了銅板給他:“兄弟,我當了一年兵了,都沒自己看過咱們大人長得啥樣,你就可憐可憐我,讓我去伺候吧!”那士兵一聽樂了,掂了掂手中的銅板,大方地一擺手:“去吧!”我衝他點頭笑了笑,轉身抱著酒罈向帥營走去。
帳內,博碩正中高坐,雙腿曲膝分開,身子壓在一側的膝蓋上,漫不經心地轉著手中的酒杯,聽那苗疆土司滔滔不絕地講著一堆噁心的溢美之詞。他左右兩下方坐著幾名副將和苗人,看裝扮估計也是些小部落的土司,但我的心思不在他們身上,而是那個坐在博碩身邊,將手掌搭在他大腿上,一臉花痴樣的苗女。
我低著頭,將酒罈放好,悄悄退到一邊,他們都在聽那苗疆土司說話,誰也沒注意到我。我偷偷瞄著博碩,一年不見,他又變得成熟了,眉宇之間多了些殺伐之氣,更顯氣度了。再也不是當年酒肆外那名孱弱的少年,如今的他已經有了自己的一片高空。
“呵呵,大人不嫌棄,就將小女收下吧!我這女兒舞技出眾,豔冠群芳,大人若是不信,就讓她舞上一曲!”說著給那女子使了個眼色,但見那女子嫣然一笑,盈盈起身,雙手舉過頭頂,隨意幾個轉圈就顯出萬種風情。
那幾個土司用筷子敲打著碗沿,奏出清脆的節奏,女子舞姿的確不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