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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尊貴的新娘如今卻淪為我的奴隸,真是世事難料啊!”他媚惑的嗓音迴轉於耳際,耳廓忽地一痛,感覺他手臂也隨之收緊。不一會兒他放開我,吩咐身後的家僕:“給我看好了!”

“是,衛爺!”

我伸手摸向左耳,濡溼的觸感,回神一看,竟是滿手觸目的血……

兩個月前

這是一個典型的南方小鎮,剛被雨水沖刷過的地面,還泛著些許腥味。我牽著馬,走在街道一側,這個小鎮並不繁華,稀稀落落的幾家鋪子,但卻有著南方特有的韻味。

前方忽然竄出一道人影,“啪”地一聲,丟下一包東西就跑。我心中好奇,緩步向前低下身子去看,竟是一包金銀,金銀旁邊還有一包香灰。我蹲下身子,輕觸那些銀子,心中越發好奇,這是耳邊突然傳來一聲高分貝的叫聲:

“姑娘,不要揀!”

我抬起頭看見前方一個小腳老婆婆向我緊張的揮手。我又撇了眼那包銀子,緩緩起身,向那老婦走去。

“姑娘,碰不得啊!”

“為何?”

“那是本地的風俗‘嫁金蠶’。”

我挑了挑眉,顯然不知道她說什麼。

“一看就知道姑娘是外鄉人,這雲南苗疆之地,到處都是巫術毒盅,姑娘莫要大意了。”

我聽了笑道:“看來我還真是來對地方了!”那老婦不知我所謂何意,瞪大眼睛看我。我從隨身荷包裡掏出一定銀子,放在她手上。

“剛剛謝老媽媽提醒了,不過鄙人初來乍到,不如請老媽媽再多告知些!”

那婦人見了銀子樂得合不攏嘴,隨即不住點頭,我示意她去一邊的茶棚坐坐,自己先去一旁栓了馬。

“我們這裡的很多人家都養著金蠶,一來養金蠶的人家很少生病,二來家裡有了金蠶,養豬養牛容易養大。金蠶還可用下蠶蠱,因金蠶盅而死的人,魂魄還需為施盅之人幹活,使其致富。每年年底金蠶的主人要在門後跟它算賬,騙它這一年虧本了,不能說今年得利,否則就會有禍患。養金蠶的人,必須在“孤”、“貧”、“夭”三種結局中選一樣,法術才會靈驗,但養金蠶的人大都沒有好結果,我們稱之為“金蠶食尾”。 所以很多主人養了一陣子就會把它放走,這就是“嫁金蠶”,嫁的時候把一包金銀和一包香灰放一塊扔在路旁,金蠶就在這香灰之中,要養的人就可拿去。如果路人誤取金銀,金蠶也會跟著去的。所以我剛剛叫姑娘不要揀那些金銀!”

“哦,這倒是有趣!”那婦人聽了我的話,嘆息著搖了搖頭:“都是攸關性命的事,哪是那麼有趣的?姑娘日後要多當點心,不該碰的,不該看的,尤其不能有好奇之心!”

“老媽媽,您呆在這滇苗之地一輩子了,可聽說過血咒?”我直奔主題,剛剛聽她這樣一說,心中也是有幾分忌憚的,索性早點求解,好早點離開這裡。

那老婦聽了忽的睜大雙眼,神情驚恐:“姑娘,這血咒乃是降頭之術啊!”

第三十九章 屈辱

“血咒在很多降頭術中,是一項極為重要的儀式,尤其是殺傷力越強的降頭術,無不借由血咒的的施行,才能發揮力量,所以降頭與血咒,實有堅不可分的聯絡。 也正因為降頭師在下降頭時,需要以自己的精血為引,所以,當他的降頭術被破時,降頭師也會被降頭術反襲,功力不足的降頭師極有可能因此破功,甚至倒送一條性命;即使降頭師的功力深厚,十之八九也為因降頭術反噬,而大傷元氣,必須急覓隱秘之處養傷,才能逃過破功之劫。因此,降頭術咒不施則已,一施便得見血。這一百年來幾乎已經絕跡了。”

我聽了連忙抓住她的手臂:“絕跡了?就是說如今的血咒已無人可解?”

那老婦盯了我半晌後說道:“既是百年來失傳的咒術,自然無人能解,姑娘為何會對此感興趣?”

我笑了笑,鬆開手掌,故作輕鬆地說:“只是好奇罷了!”她遲疑了一會兒,接著說道:“我們這兒是小地方,姑娘要是有意可以到大理再去打聽打聽,那裡能人奇士眾多,也許有人知道也不一定。”

我聽了心中又重新燃起希望,告別了婦人,跨上馬,向大理城馳去。

大理是一個壩子,西倚蒼山,東傍洱海,城內是石板路,主大街縱貫南北,街道兩旁青瓦屋面,民居、商店、作坊相聯,氣質很是悠閒。家家流水,戶戶養花。山茶、紫藤、緬桂、杜鵑,朵朵爭奇鬥豔,也是這大理城特有的景緻。

我牽著馬遊蕩於這座古城,感受著溫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