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柴在他們身上掃了兩眼,然後就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ldo;他們就沒讓你們把那紅嘴綠毛的傢伙也給我拎進來?&rdo;魯泰默默黑線,當沒聽到。冬喜立時就破涕為笑,說:&ldo;主子還惦記綠毛呢?&rdo;&ldo;那可不,好歹那也是一逗樂的玩意兒。&rdo;閒著沒事鬥鬥嘴還是挺不錯的物件呢,安全沒負擔。&ldo;宮裡不是有小怪嘛。&rdo;&ldo;它現在是御寵,等閒調戲不得啊。&rdo;廢柴感慨。冬喜兩人無語。&ldo;主子,您看到九爺了嗎?&rdo;冬喜問得很小心。廢柴沒什麼精神地點點頭,伸手抱過女兒,跟她頂了頂腦袋,說:&ldo;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我現在只是一個太監罷了。&rdo;&ldo;奴婢把帽子給主子摘了吧。&rdo;&ldo;別。&rdo;廢柴立時就閃開了,表情有些訕訕地說,&ldo;現在我的髮型有些不大好看,帽子還是戴著美觀一點。&rdo;冬喜睜圓了眼。魯泰也不由微微挑眉,難道&ldo;主子‐‐&rdo;冬喜擔心不已。廢柴親親女兒的小手,強笑說:&ldo;沒事,現在的髮型夏天倒是涼快。&rdo;媽了個巴子的,她恨老康,這囧死人的半瓢髮型啊。可帽子不可能一直戴著的,睡覺的時候要摘的,所以冬喜到底還是看到了主子現在的樣子,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ldo;主子,難為你了。&rdo;他們滿族女子的頭髮何等金貴,可是女子卻被迫剃掉了那麼多,這要讓九爺看到一定心疼死。廢柴伸手摸了把光腦門,說:&ldo;其實也沒什麼,都說貴人不頂重發麼,這說明咱終於成貴人了。&rdo;&ldo;主子‐‐&rdo;您早就是貴人了好不好,反倒是現在……冬喜說不出來,說不下去,許多事她不明白,也知道自己不能明白,可是看著主子這樣她還是好心疼。瞧著冬喜難過得不行,廢柴趕緊說:&ldo;我真沒事,就是剛開始接受得有點困難,其實習慣了就好了。這幾天下來,我也習慣得差不多了,雖然冬天不戴帽子有點冷,但我一想夏天的光景,立時就覺得人生充滿了光明,陽光永遠明媚。&rdo;冬喜&ldo;噗哧&rdo;一聲樂了,果然是她主子,永遠都讓自己保持著一種快樂而抽風的狀態。&ldo;主子,您就別為難奴才了,奴才還得回去伺候皇上呢。&rdo;彼時苦逼的廢柴正苦口婆心地請求自己原來的正牌婆婆放自己一馬。本來她只是奉旨把康熙賜宜妃的膳食送來,結果就被人拖住不得脫身。宜妃只慢條斯理地撇自己手裡的茶碗蓋,臉上保持著和煦的微笑,&ldo;難得公公來一趟,陪本宮多說幾句話也不成麼?&rdo;&ldo;……&rdo;說啥呀,今時不同往日,姐也不想應付這茬兒了,沒話找話很累的好不好,&ldo;奴才愚鈍,實在是不知道要跟主子您說什麼啊。&rdo;&ldo;沒事,你聽本宮說也是一樣的。&rdo;&ldo;……&rdo;個個都拿她開涮是吧,真是媽拉個巴子的。&ldo;奴婢給九阿哥請安。&rdo;&ldo;奴才給九阿哥請安。&rdo;聽到外頭傳來的請安聲,廢柴心頭一跳,看向一臉悠閒的宜妃,終於明白她沒話找話,沒事找事拖住自己是為什麼了。真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ldo;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吉祥。&rdo;&ldo;起來吧,&rdo;宜妃虛扶了一下,然後對身邊的宮女說,&ldo;在屋裡坐著有些悶,扶我到外面透透氣。&rdo;&ldo;嗻。&rdo;廢柴目光復雜地看著宜妃離座,幾乎想扶額,這算什麼事啊。她現在最不想對上的就是桃花九了,她不知道跟這位說什麼,就怕他問什麼她沒辦法回答的問題。某九沉默地看著面前垂首而立的人,她規規矩矩恭恭敬敬的樣子就彷彿一直以來就是這麼個身份,這麼個態度,彷彿以前的那個跳脫抽風不著調的郎萍只是他的南柯一夢,錯覺一樣的曾經。廢柴想著: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暴發。不知道某九是前者還是後者,唉,為什麼她得面對這個難題啊,明明都是康師傅搞出來的麼。呀呀個呸的,她這擺明了就是替人受過。&ldo;你還好嗎?&rdo;長久的沉默之後,某九隻說出了這麼一句。廢柴忍不住抬頭瞄了他一眼,然後低頭說:&ldo;奴才還好。&rdo;某九悄悄握緊了拳頭,&ldo;那就好。&rdo;&ldo;謝九爺關心。&rdo;某九的手抬起伸出又在中途中縮回,重新揹回身後,只是腳卻忍不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