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有錢,心裡不慌。從來都是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經濟基礎穩了,就不會是豆腐渣工程。&ldo;走,陪爺到園子裡走走。&rdo;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廢柴剛拿了某九的銀子,覺得陪著散散步也是應該的,相當配合,一副溫馴樣跟著某九起身就出去了。花園裡百花盛開,咳,不是真的花,是人比花嬌,亞賽百花。廢柴拿著手裡的帕子掩在唇邊擋住自己忍不住上翹的嘴角,置身事外地看著某九被女人們圍上,歡樂地圍觀。大宅門裡向來是不缺少好戲的,只要把心態放好了,這輩子都有樂子可尋。看人家又是撒嬌,又是獻媚,畢竟一個時代的,有共同語言,這個事,廢柴自認不行,硬體不行。所以,很有自知之明的廢柴偷偷對冬喜吩咐了一聲,然後沒事人一樣繼續圍觀。沒多久,冬喜就囧囧地哪著一袋瓜子來了,偷偷地交到自己主子手裡,再本份地站到她身後當背景。於是,在某九應付自己女人的時候,有個女人就嗑著瓜子,興味盎然的站在一株花樹旁看得很起勁兒。這就是某八站在迴廊轉身看到的情形,他身邊的小廝很有眼色地告訴他那是九爺府上的郎側福晉。然後,某八看到九弟似乎終於注意到她的閒散,狠狠地瞪了一眼過去。而她卻回了個不以為然的輕笑,帶著幾分戲謔,還有幾分無辜。廢柴側頭吐殼的時候眼角餘光掃到了一個人,不由扭頭看過去,然後微眯眼‐‐某八!兩個人的視線不經意間對上,又瞬間各自移開。某九也看到了自家八哥,便推開身邊的女人,大步走了過去。戲散場了,廢柴作為觀眾自然也就要退席了。所以,在那些花朵仍在閒聊打趣啥啥的時候,廢柴已經果斷地轉身,一邊磕瓜子,一邊往自己院子走了。人生吶,真是寂寞如雪!呸,廢柴吐出兩半瓜子皮,心說:姐這不純抽麼,還是想想晚上吃啥比較現實。在一腳邁進院子,一腳還在門檻外時,廢柴突然想起件事。於是,一手抓著門框,一邊就對院子裡的魯泰招了招手,&ldo;魯泰,過來下。&rdo;&ldo;主子有什麼吩咐?&rdo;魯泰很恭敬地請示。廢柴前後左右看了下,很好,沒人,於是放心了。從袖子裡摸了張銀票出來,說:&ldo;一半換成現銀,一半換成小額銀票,現銀成錠的不多要,最好是散碎的,小錠的。&rdo;&ldo;嗻。&rdo;魯泰領命而去。回到屋子,身上有些懶懶的廢柴便重新窩到了軟榻上,歪著有一眼沒一眼地看書,最後禁不住周公年輕貌美小風情的誘惑跟他私奔去了。某九過來的時候,她正睡得熟。冬喜要叫醒主子,被某九制止了。他走過去坐在榻旁,拿起她手邊的書瞄了一眼,是關漢卿的《救風塵》。院子裡有人走進來,然後門外響起小廝請安問候的聲音,&ldo;福晉讓奴才問,爺可要過去一起用膳?&rdo;胤禟看了眼榻上的人,蹙了下眉,掀簾走了出去,&ldo;走吧。&rdo;某九一走,廢柴也就睜開了眼。笑話,那人的聲音那麼大,她當然聽到了,都睡半天了,覺足了,有點風吹草動自然便會醒來。廢柴一醒來,冬喜就端來的淨臉的水,服侍主子。重新收拾妥當,魯泰也告進,將下午去換好的現銀與銀票交回。廢柴只是隨意瞟了一眼,便對冬喜說:&ldo;收起來吧,該花的地方不必省,沒有了,再對我說。&rdo;&ldo;嗻。&rdo;冬喜便將銀子等收起。&ldo;奴才告退。&rdo;&ldo;去吧。&rdo;&ldo;冬喜,咱晚上吃什麼?&rdo;&ldo;奴婢給主子做了冰糖肘子。&rdo;&ldo;冬喜真是我最貼心的人。&rdo;&ldo;奴婢是服侍主子的,自然要事事替主子想。&rdo;&ldo;我也餓了,去擺膳吧。&rdo;&ldo;嗻。&rdo;飯後,廢柴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清清爽爽的換了乾淨的貼身衣物。冬喜小心地幫主子將溼漉的長髮汲去水分,再慢慢梳理整齊。然後,主僕兩個,一個歪上榻繼續看書。一個便搬了凳子,坐在旁邊做繡活兒。過了一會兒,冬喜看看天色,便道:&ldo;主子,天兒晚了,九爺今兒想是不會過來了,您就歇了吧。&rdo;廢柴從書裡回神,莫名地瞅著冬喜,&ldo;我有說是在等他嗎?&rdo;冬喜趕忙認錯,&ldo;是奴婢多嘴了。&rdo;廢柴擺擺手,&ldo;我沒生氣,我就是納悶兒,我明明只是在等頭髮幹了好睡覺,怎麼你就理解成我在給某人等門。想也知道,他才從南邊回來,福晉又懷著身孕,總是要多安撫一下的。昨晚要不是喝成那副德性,怕是也不會來咱們院子。&rdo;冬喜想想也是這個理兒,&ldo;主子說得對。&rdo;&ldo;所以,冬喜別人的事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