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
“嗖!”
一道微光飛了過來。
他下意識地一躲,一枚銀針紮上了他手旁的床板,針尾微微顫動著。
“放開她!”
一道清冷的聲音適時響起,桌上的燭光暗了一暗,屋中已多了一個人。
輕飄飄的一掌,便將風間月璃逼退了一步。
風間月璃眼眸一眯:“宮湮陌!”
宮湮陌並不理他,他一伸手便將風凌煙抱在懷中,淡淡地說了一句:“出去!”
“你——”
風間月璃握了握拳,冷冷地道:“要出去的是你吧!她最不想見到你,是你害的她這樣慘……”
如不是顧忌怕傷了風凌煙,他真恨不得和宮湮陌打一架,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人。
宮湮陌墨玉般的眼眸光芒一閃。
涼涼地道:“這一切不用你提醒。我都明白。月璃,你如果真為了她好,就去找老闆要一身乾淨女裝,再要一桶熱水……我的醫道比你高,不會讓她有事的。”
風間月璃一窒,這廝拿他當小弟使喚!
但宮湮陌說的是事實。
他是神醫,自己卻不是。
為了風凌煙,他也只好委屈自己做一次小弟。
他轉身欲走,忽然像想起了什麼。
冷冷地道:“她有流產的先兆,你如果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必須先治這個。”
你早知道她懷孕了?
宮湮陌神色不變,淡淡地道:“我自然曉得,放心,孩子不會有事。你可以出去了!”
風間月璃倒是一愣,看著他:“你早知道她懷孕了?”
宮湮陌似笑非笑,淡淡地道:“你說呢?”
廢話,他可是神醫。
如果連這點本事也沒有,他也別在江湖上混了。
在她第一次暈倒的時候,他便診出了她有兩個月的喜脈。
可是,她剛剛知道了他的陰謀,正恨他恨得入骨。
他又不敢告訴她,只是暗中注意她的身子。
晚上抱著她的時候,暗暗給她固精培元……
這個孩子是他和她恢復關係的紐帶,他自然緊張,不想讓它有一點意外——
他原本以為,只要不恢復她的武功,便能將她控制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
她要打要罵他甘願認罰,只要將她禁錮在身邊,他不介意使用一切手段。
只是——世事的發展並不完全按照他的意料發展。
風間月璃陰差陽錯地到來,恢復了她的武功。
他還被這個丫頭擺了一道,計劃差點功敗垂成——
在城牆上太子,皇后,老皇帝先後殞命,讓他措手不及,一顆心更似沉到了冰湖之中。
對她又愧又疚。
她的決絕離去。讓他心碎神傷。
只是他不敢阻攔她。
畢竟這個丫頭是個烈性的丫頭。
他如果不放人,只怕更會出意外。
或許讓她冷靜幾天,情緒平復一下他再去找她更好一些……
所以他放出了她的赤兔馬,卻在赤兔馬身上留下了一種白虎才能聞到的暗香。
這樣他才能方便而又快速地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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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為止
你累了,睡吧,睡吧
原本才拿下火雲國,亟待處理的事情多而繁雜。
但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讓他在宮中再也沉不住氣,拋下政事他不管不顧便尋了來。
只為確定她的平安……
風間月璃板著臉出去了。
宮湮陌凝眸看了看懷中的風凌煙,眸光深沉如海。
輕輕嘆了口氣:“小兔子,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說話的功夫,已將她身上的溼透的衣衫脫了下來。
用被子裹住她抱在懷中。
春風潮湧的神功發動,一波波的暖流在風凌煙周身遊走……
風凌煙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似乎泡在了溫泉之中。
全身上下十分舒服,原本隱隱作痛的小腹在一股柔和力道的浸潤下,變得不再難過。
這種感覺有些熟悉,風凌煙昏昏沉沉的,極力想拉回正在飄飛的理智。
睫毛顫動了一下,眼眸似睜似閉。
恍惚似感覺自己坐在一個人的懷裡。
她身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