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風間月璃,他依舊忍不住派遣了高手暗中保護。
她沒事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一旦有什麼緊急事情,自己也趕得及處理……
他習慣於把一切都掌控在手中,就算知道風凌煙以後要怪他,他也顧不得了。
那小丫頭嘴上說的兇狠,決絕,其實心裡應該還是愛著他的。
要不然也不會留下那個孩子。
雖然他用一種秘術固胎,輕易打不掉。
但風凌煙到底是武功高手,又通毒術。
她如果就是不想要這孩子,她有的是法子打掉……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二更時分,今天的密信應該快到了吧?
不知道她今天吃了什麼,做了什麼……
這兩個月來,這樣的信兩天一封,信使從沒耽誤過,所以他倒也不擔心。
站起來吃了一點東西,又開始處理文書——
終於——案几上的文書全部處理完畢了。
他站起身來看了看沙漏,心中驀然一沉。
已經是三更時分了,為何那‘家信’還不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
是出了什麼事情,還是在那信在路上耽擱住了?
他心中微微有些絮亂。
站起身來在大帳裡踱了幾步,向帳外看了一看。
外面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大雪紛紛揚揚的,不知何時落了一地。
怎麼回事?簡短了說
或許是雪天路滑耽擱了一下……
關心則亂。自己還是太心急了。她不可能有什麼事的……
一夜過去了,那封他牽掛無比的家信始終沒來。
宮湮陌一夜沒睡,他所在的這個地方離風凌煙所居的那個小城足有八百里之遙。
而且還有四百多里的山路,他一時之間也無法得知她那裡具體的情況。
而他現在就算立即趕過去,最遲也要明天早晨才能到達她那裡。
她如果已經出事,他根本來不及趕去救人!
他長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
他在她身邊周圍安排了不少人手,她如果真出了什麼事情,這些人不可能一個也跑不回來。
只要回來一個,他就能知道事情的大概。才能佈置人手。
天剛矇矇亮,外面終於傳來一聲守夜士兵的呼喝:“什麼人?!”
“是……是我。金雲恆,求見王爺。”
宮湮陌心中一沉:“讓他進來!”
一個黑衣勁裝的少年踉蹌著闖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會主,出事了!”
宮湮陌手指在一剎那間冰冷。
他信的傳遞如同朝廷裡的八百里加急文書,一站傳一站。歇人歇馬不耽擱傳信。
這金雲恆是第二道送‘家信’的信使,負責將第一道信使送出的信送到第三道信使那裡。
然後第三道信使才會直接將‘家信’送到了宮湮陌這裡。
現在第二道信使親自氣喘吁吁的跑來,而且身上還帶了這麼重的傷……
“怎麼回事?簡短了說1”
指尖微微顫抖
“怎麼回事?簡短了說1”
宮湮陌強壓下心急如焚,沉聲道。
“稟會主,昨天申時屬下應該能接到第一信使的信,可是多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第一信使的蹤影。屬下不放心,便親自沿途尋找,順便接應。”
“在子午谷中發現了第一信使的鞋子和其他部分衣物,屬下在附近搜尋了半天,才找到一條殘臂,看臂上的傷痕應該是被水神弩所傷,其他部位大概是被腐蝕掉了。屬下便知不妙,立即想向回趕,不料中了他們的埋伏,屬下拼死向外衝,又得第三信使的接應,方才逃了回來。第三信使不幸中了他們的水神弩,不幸殞命……”
他身上有好幾道傷口,尚有血在不停流出。
一條腿半瘸著,可見他昨晚的場面有多兇險。
宮湮陌臉色瞬間蒼白。
只覺一股寒意自頭頂直貫腳跟,整個人如同墜入了深淵。
指尖微微顫抖。
恐懼,那是徹骨的恐懼,像是被人一把握住了心臟,然後生生捏碎。
他以為——他這一輩子也不會再恐懼了。
卻沒想到僅僅聽到信使出事的訊息便讓他巨大的恐懼感頓生!
因為——
這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