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相中的未婚夫婿竟然已經名草有主了?
他像瘋了似的尋找她,莫非她才是他的……
風凌煙何等聰明,一見她的眼神便明白她想的是什麼。
眼眸一轉,決定逗一逗她。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月璃吃虧是不是?
她忽然笑靨如花,假裝沒看出這孟紅潮的身份。
挽著風間月璃的臂膀,很親密的蹭了蹭:“月璃,他是誰啊?你的朋友?”
風間月璃身子微微一僵。
風凌煙是第一次主動這麼靠近他,他略略有些不習慣。
但並沒有其他動作,只微微搖了搖頭:“她不是我的朋友。”
……………………
唯一牽掛的人
在他心裡,她雖然算不上敵人,但也不算朋友。
最多是一貼他急於擺脫的狗皮膏藥……
孟紅潮俏臉微微一白,彷佛有些受傷。
一雙眸子盯在風間月璃臉上:“風間兄,你說過阿煙姑娘是你的朋友……”
風間月璃點頭:“不錯,是朋友。唯一的朋友。”
她是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朋友。
唯一牽掛的人。
風凌煙想看看這位孟姑娘的底線在哪裡,笑吟吟地將風間月璃的手臂抱的更緊:“是啊,月璃是我的朋友。也是我肚中寶寶的爹爹。”
乾爹也是爹是不是?
風凌煙壞心地笑。
孟紅潮俏臉上的笑容終於不見,一雙眸子轉到風凌煙臉上。
慢慢地道:“我聽說麟小王爺將你抓走是為了威脅金雲國的八王爺?”
咦,這姑娘不簡單呢。
居然打聽的這麼清楚,不是個繡花枕頭。
風凌煙轉頭看向風間月璃:“月璃,你和金雲國的八王爺是什麼關係?”
風間月璃淡淡地道:“平生唯一的對手!”
風凌煙嘆了口氣,笑的一臉聖潔:“武功到了月璃這個高度,有時候找一個真正的對手比找一個真正的朋友要難的多。月璃,你說是不是?”
風間月璃毫不猶豫地點頭,他很有同感。
“對啊,也就是說,那位八王爺和月璃的關係其實比朋友更深,他們彼此很在乎對方,怕對方真的有事……”
風凌煙拍了一下巴掌,推出了這麼一個彪悍的結論。
心裡卻汗了一把。
這個推論怎麼有點耽美的感覺?
幸好梵香不在這裡。
不然聽到我這樣的結論只怕會敲爆我的頭……
風間月璃難得地呆住,只覺風凌煙說的似是而非。
正想說什麼,風凌煙已經繼續說下去:“麟小王爺知道八王爺和月璃的關係,知道他們在乎彼此,自然也關心對方最在乎的朋友。
習慣性的保護姿態
“便想這麼一個損招,想用我來威脅八王爺……”她又補充一句。
這樣的推論倒也新奇,卻偏偏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地方。
風間月璃固然愣住。
孟紅潮也睜大了眼睛。
“好新奇的推論!只是——我八王爺是為了別人的朋友而收手的人麼?”
一道清冷磁性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隨著話音,一個白衣男子逍遙踱了進來。
漆黑的髮絲流瀉在肩頭,整個人如同一幅水墨畫,優雅脫俗,塵埃不染。
他一雙眸子凝注在風凌煙抱著風間月璃的那條手臂上。
淡淡地道:“小兔子,你是自己鬆手,還是讓我把他的手臂切下來?”
風凌煙沒想到他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乾乾地一笑,鬆開了手。
摸了摸鼻子,本來想玩玩的。
沒想到被他抓了個正著。
風間月璃身子卻一僵,冷冷地看著宮湮陌:“想切我的手臂?你有這個本事麼?阿煙,有我在,不必怕他!”
順手將風凌煙扯到身後,習慣性的保護姿態。
宮湮陌眼眸一眯,神色轉冷。
風凌煙頗為尷尬。
她原本是想給風間月璃和孟紅潮開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現在倒弄得氣氛微妙起來。
孟紅潮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墨黑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常。
孟紅潮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忽然脫口道:“孩子到底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