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凌煙沒詞了,吶吶地道:“看看又有什麼要緊。就算是我擅闖好了,但也不能罰這麼重的刑……砍掉雙腳我可就殘了。你是大夫耶,怎麼可以做這麼殘忍的事?”
宮湮陌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你放心,你畢竟還是個孩子,我總不能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但規矩不能改,我砍掉你雙腳後,再為你接上,半年以後,保證你的雙腳還和從前一樣。跑跑跳跳沒有問題。”
他語調很溫柔,臉上的笑容也很秀氣。
風凌煙卻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變態!
砍下來再接上,這傢伙拿我當實驗品呢!
她心中十分不忿,但現在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過。
更何況自己也確實理虧,此情此景也容不得她炸毛。
不由嘆了口氣:“好吧,好吧,我用十萬兩買我自己這雙腳總可以了吧?你就算把我雙腳砍下來,但再接上總歸有些麻煩是不是?還要浪費藥材,得不償失的……”
宮湮陌手撫下巴,眨了眨眼睛:“唔,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可以先把你的腳砍下來,然後再收你十萬的治療費的。”
“那怎麼成?!我認罰了你就不能再打。哪有又打又罰的?!不公平,不公平!”
風凌煙跳了起來。
“唔,好吧!擅闖之罪就勉勉強強收你十萬兩吧。那偷盜梅花令之罪呢?偷盜梅花令這罪行更重,按規矩是要被殺頭的……”
宮湮陌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涼涼地道。
風凌煙只覺後背有涼氣竄起。
她被纏上了
忍不住後退一步:“這……這腦袋被砍了可就再也安裝不上了!更何況我也把梅花令的錢還給你了對不對?你不能這樣做!”
“嗯,梅花令的錢確實還給我了,按規矩可以減一下刑罰,那就不砍腦袋了,砍手怎麼樣?”
宮湮陌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
風凌煙一咬牙:“算了,我再用十萬兩買我這雙手,這樣總可以了吧?!”
嗚嗚嗚,這傢伙就是個大腹黑,周扒皮,鐵公雞!
他這樣作態就是為了把所有的錢弄回去而已……
宮湮陌搖了搖頭:“那怎麼成?你這樣做好像我多麼貪財似的,再說所有的規矩都用銀子買也不太像話。這次我不要銀子了,還是砍掉你這雙小手好了。放心,我能一劍砍斷,你不會很疼的……”
他在身上隨便一摸,就掏出一柄雪亮的匕首。
在一株梅花枝幹上虛虛一劈,一條手臂粗細的枝幹便被齊腰砍掉。
斷面整齊光滑,沒有一根毛刺。
“瞧我手法如何?你的手腕不會比這梅花枝幹硬多少的。
”宮湮陌拿起那個枝幹順手劈削,。
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那條蒼勁有力的枝條就被他削成一根白條……
風凌煙看的心驚肉跳,情不自禁又後退一步。
她原本就站在懸崖邊上,這接連的後退讓她瞬間一腳踩空。
一聲尖叫,跌了下去!
想起山崖下那蠕蠕而動的毒蛇,她一張小臉都嚇白了。
在空中拼命掙扎,想要抓取能阻住下跌之勢的東西。
無奈這懸崖乾淨的連根雜草也沒有。
她什麼也抓不到……
“呼!”
她被忽悠了
“呼!”
一條軟索匹練似的纏到,白光一閃,便纏上了她的纖腰。
風凌煙趁勢一抓,便將這條救命的軟索抓住。
雙足在崖壁上一蹬,藉著軟索之力身子向上縱起。
迅捷如猿猴,轉眼又爬了上來。
她眨眼間便在生死線上打了一個來回,一顆心砰砰激跳。
驚魂未定地抬起頭,便見宮湮陌好整以暇地收起了軟索。
笑吟吟地道:“小兔子,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要怎麼感謝我?”
哼,要不是他,自己何須弄的如此狼狽?!
風凌煙悲憤了!
她在現代好歹也是一殺手,何曾吃過這麼大的虧?!
受過這樣的氣?
怒氣勃發之餘,不由得豁了出去:“你不是想砍掉我的雙手麼?那還救我做什麼?!”
宮湮陌瞧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只是要你的手而已,又不是想要你的命,你如果死了,我去哪裡領十萬賞金去?”
十萬賞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