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散心,散回個最不省心的!越靈舒恨恨的咬牙。
嘆口氣,又把李嬤嬤叫來說話逗趣,李嬤嬤這些日子跟坤寧宮關係也更好了,還產生了些個“默契”。等到下午,終於等來了報信的。——“皇后娘娘,皇上已經回宮了,去了……延禧宮,聽說還帶回了一個受傷的姑娘。”
大戲開場。
叫你亂認女兒
坤寧宮裡的人,包括李嬤嬤聽了都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又是唱的哪出,帶回一個受傷的姑娘?南苑那地方哪兒來的姑娘?
靈舒只是“驚訝”的一挑眉,之後又慢條斯理的說:“這話說的,什麼叫帶回一個受傷的姑娘?從南苑帶回來的?這也太可笑了,你給本宮說清楚!”
傳話的人其實也弄不太清:“聽說是五阿哥射中的,開始還以為是刺客,後來那姑娘不知說了一句什麼,皇上大驚,趕緊叫人抬了回來,還叫太醫一定要治好她。”
靈舒嘴角抿得緊緊的,她當然知道是誰射中的,至於說了句什麼?不就是那句著名的“皇上,您還記得當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她一直在想,這句話要是用山東話說,那效果……乾隆恐怕囧多過驚吧……
“看來咱們得去延禧宮看看了,既然皇上這麼緊張,這個姑娘……來頭不小啊……”來頭當然不小,那可是乾隆的大債主,雖然是個假格格,但卻是個真債主吶,可不就是來討債的嗎。
就當去參觀延禧宮好了,靈舒坐在鳳輦上想著,後世可是看不到如今的延禧宮了,被燒了多次,隆裕想建個西洋玩意,結果還沒建完就廢了,剩個鐵架子給人看,令妃的延禧宮自己極少去,沒什麼印象了,那時也沒心情看,當然以後還是得少去,誰知道她會使什麼么蛾子啊,今兒有機會就去重新參觀一下吧。
還有,那個臭男人,一進宮直接把人抬到延禧宮去了,有沒有把我這皇后放在眼裡呀——雖然把那麻煩抬進延禧宮也是越靈舒樂意看到的,可還是讓她眯著眼在心中咒罵,因為這說明了延禧宮在某人心中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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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皇后來了……”乾隆有點尷尬,把人弄進延禧宮而不是坤寧宮,是因為這個事確實很不光彩,他還沒想好怎麼跟皇后說……
我怎麼能不來,這裡可是有關鍵的一場戲呢,我連看戲的都帶來了,越靈舒說得是那個李嬤嬤。
“臣妾聽說皇上帶回一個姑娘,開始還說是個刺客……”靈舒裝傻,滿臉疑問的看著乾隆,乾隆笑得更尷尬。
看乾隆這幅樣子,靈舒又把疑問的眼光移向了令妃。令妃低頭,她再傻也知道這件事的性質,得皇帝先開口才行。
“皇后既然來了,就來看看這丫頭……”說著幾人進了內室。
靈舒看了看床上躺的姑娘,哇塞,這可是主角啊,雖然不是那個明星,可要在現代哪能靠這麼近,得得得,想到哪裡去了。
“這姑娘……”你也快點老實交代了吧,咱們好進入正題。
“恩,”乾隆尷尬的嚥了口口水,“十九年前,朕在濟南遇上了她娘……嗯,沒想到有了她……”你還知道臉紅?勾引人家小姑娘,吃幹抹淨,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要說出去丟臉死了。
“這……”靈舒很應景的睜大了眼,馬上又低頭收回眼光。“皇上怎麼確定的?”這認孩子總得有些憑證吧,她身上又沒有個梅花烙。
“她身上帶著這個扇子和這幅‘煙雨圖’”說著乾隆把扇子拿了出來,扇子上畫了一朵荷花,還提了一首詩,字跡倒確實是乾隆的,“朕的字跡,怎麼會認錯呢,還有這詩,暗含了她娘夏雨荷的名字,肯定沒錯的。”
說白了你壓根不記得這首詩了吧?也是,以你平均每天四、五首的“業績”,能記得才怪。
“可也不能光憑這個……”越靈舒看了那扇子,低頭說。
“她長得也像朕啊……”乾隆說著看像令妃,其實是令妃先說像他,加上他也認定了,所以自己也覺得越看越像。
“臣妾覺著這孩子是挺像皇上的,鼻子嘴巴,越看越像……”令妃上來說。皇帝一路風風火火的把這姑娘送到她延禧宮,對著太醫嚴詞厲色一定要治好這丫頭。又坐在床邊,拿著那圖和扇子,一會兒嘆氣一會兒神遊,望著那丫頭的眼神又是心痛又是愧疚的……呵呵,有戲!這丫頭一定能得皇上的心,她得把她籠絡住,留在延禧宮。
“像皇上?這……”靈舒裝模作樣的打量了半天,輕皺著眉問身邊的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