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冬怕唐舒文太過憂心,不利於調養身子,只說小念平安無事,唐舒文也放了心。
陳雪如轉醒,唐曼冬識趣地退出病房。
兩人的視線絞在一起,彷彿要把彼此都看透了,陳雪如心中有痛,把臉貼在的手背上,滿是感懷,世間的新娘,沒有一位和她一般,新婚後三天都在提心吊膽,深怕自己的丈夫離她而去,也深怕自己的兒子會一輩子都不言不語,所有的擔心和眼淚都掩飾在故作堅強後面。
如今他醒了,她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不用假裝一切都撐得住,不用假裝,她很堅強。
眼淚溼潤了他的手背,唐舒文想去安慰她,卻無法移動另外一隻手,“傻瓜,別哭了,我一醒來就看見你哭,多晦氣啊。”
陳雪如心中更覺得委屈,唐舒文試著要起身,胸口一陣劇痛,陳雪如慌了手腳,慌忙過來扶著他,含淚責罵,壓住他的肩膀,不讓他亂動。
唐舒文笑著看她,陳雪如察覺到他是故意的,目光一沉,唐舒文卻說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她搖了搖頭,唐舒文伸手拭去她的眼淚,目光凝著她,一時溫情無限,陳雪如握住他的手,不知道怎麼表達心中的感激和感動。
他似看出她的想法,輕聲說道:“你知道我在中槍那一刻在想什麼嗎?”
她搖頭,唐舒文和她十指緊扣,目光溫和而寧遠,幽幽轉轉,又透出幾分誠摯,他道:“小念沒事的話,你一定很開心。”
陳雪如眼睛一熱,眼淚瞬間盈滿了眸,嗚咽地埋頭在他肩膀,嚶嚶地哭起來。
小念沒事,他也要沒事才行,且小念……一想到小念至今不言不語,唐舒文如此虛弱地躺著,她的心就揪疼著,無法抑制。
“早知道醒來聽你哭,我就不用這麼急著醒了,我繼續昏迷了,你不要管我。”唐舒文頗有點無賴地說道,雙眼一閉,頗有點似乎真要閉上眼睛昏迷的意思。
陳雪如慌忙起身,擦去眼淚,她不哭了。
唐舒文輕輕一笑,“這才乖嘛。”
“小念他沒事,你不要擔心。”陳雪如說道,唐舒文點了點頭,她有點心疼地撫著他臉上的青渣,容顏憔悴,皆是他們母子。
“你沒有給我刮鬍子?很醜是不是?”唐舒文有點不滿自己的形象,一下子從溫潤如玉到滿臉渣子的大漢,這多有損自己的形象。
“很man。”
“說謊!”
“真的。”陳雪如失笑,容貌對男人來說,不重要吧。
“我不信。”唐舒文賴皮,目光盯著她的唇,“你得證明一下。”
“怎麼證明?”
唐舒文嘆息,這是二十幾女孩子該說的話嗎?他的目光都這麼露骨還不懂,唐舒文道,“雪如,給個獎勵吧。”
309
她不解,唐舒文嘆息,打趣說道,“看在我這麼英勇,奮不顧身救了咱們兒子的份上,身為孩兒他娘,給點獎勵很合情合理吧。”
“你要什麼獎勵?”
唐舒文想一頭撞死,陳雪如臉頰突然一紅,他想,這丫頭總算上道了,陳雪如低頭,親了親他的臉頰,紅著臉起身,唐舒文心想,親臉頰就算完了?
“親嘴,還要法式熱吻。”唐舒文道,陳雪如別過臉去不理他,他苦兮兮地說,“有我這麼歹命的新郎嗎?人家新婚洞房花燭,我卻在冰冷的醫院過,老婆連一個吻都沒有,我的心要碎了。”
唐舒文和蘇然、林迪雲幾個混久了,除了葉非墨,他們幾人胡攪蠻纏的功力是很高深的,遠不是一般女人能夠抵抗得住的。
陳雪如被他纏得無可奈何,低頭在他唇上一親,唐舒文吮著她的唇,硬是纏著她要了一個法式熱吻。
唐舒文的傷勢慢慢好轉,好幾日小念都沒來看他,唐舒文總算發覺不對勁了,眾人都說小念沒事,可家裡人都來看過他,就小念沒有來。
他有些擔心,若是小念出了事,陳雪如不會如此平靜,且這幾日,隨著他病情好轉,她臉上總是帶笑,小念該不會有事。
可為何不來看他。
陳雪如知道瞞不住了,只能和他說小念的事,孩子平靜了幾日,也看了醫生,卻沒有起色,本來唐四要帶他看心理醫生,溫嵐又不捨得,只能作罷。
幾人一直哄著小念,陳雪如只要不在醫院照顧唐舒文就會在家裡陪著小念,所有的工作都推掉了,專心照顧他們父子。
可小念的病情一點起色都沒有。
唐舒文堅持要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