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幾乎想要唾棄自己了。白柳從浴室裡走出來,頭髮滴著水,他他說,“墨遙,沐浴乳沒有了,有新的嗎?”
墨遙抬頭看了白柳一眼,回頭和小白說,“等一下。”
他拿著電話走過去,浴室裡的水還在流淌,熱氣蒸得整個浴室都是熱氣,墨遙指著第三個抽屜說,“那裡有新的,我剛用的時候還挺多的,你都幹什麼了?”
“我喜歡洗澡的時候用整瓶沐浴露,你不知道啊。”白柳笑得輕佻,墨遙輕罵了一聲才走開,手機又放回到耳邊,就匆匆聽到小白說一句,“哥,我掛了啊,我還有事去忙了。”
他還沒說話呢,小白就掛了電話,墨遙茫然,剛還不急呢,突然急什麼去啊。
他想了想,感覺不對勁,他剛剛是拿著電話去浴室和白柳說沐浴露的事情吧,再加上浴室的水聲,白柳的音調,墨遙慌忙撥電話回去,響了十幾聲沒人接,墨遙很有耐心,小白終於接了,“哈,老大,我忙著呢,有急事啊?”
墨遙說,“你有什麼急事?”
“小哥哥給我任務了,讓我去處理龍門和黑手黨一些糾紛,我正要出門呢。”墨小白說,“哎,又要和小表哥打交道,我傷心啊。”
墨遙聽墨小白語氣很正常,似乎也沒不對,他想要解釋的一些話都咽回去了,他自嘲地笑了聲,墨遙啊墨遙,你可真能自作多情,小白怎麼可能為了這種事難受多心,他說不定恨不得你有了新歡好離他越來越遠,你還白痴的主動給他打電話想要解釋。
解釋什麼啊。
墨遙說,“那你去忙吧。”
他還沒掛電話,墨小白問,“老大,你打電話回來有事嗎?”
他問得忐忑,似乎是試探性的問,墨遙說,“也沒什麼事,剛有事想和你說,結果忘了是什麼事。”
墨小白抿唇,問得很奇怪,“重要嗎?”
“不重要。”墨遙說,又似乎是喃喃自語的說,“如果重要就不會忘記了。”
墨小白鴉雀無聲,沒了言語,墨遙說,“掛吧。”
小白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墨遙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自嘲地笑了,每次打電話,似乎都是小白先掛,他捨不得,每次等他掛了,他才會掛,除非他的確是有急事,否則,多聽他一會兒呼吸聲都是好的。
白柳看在浴室的門上,神色複雜地看著墨遙,他身上就圍著一件白色的浴袍,頭髮還低著水,水滴從頭髮一直滴落到胸膛,滑入肉眼無法看見的地方,看起來十分的性感,很性感。
人看著總覺得很誘惑。
墨遙卻沒那心思,白柳突然笑起來,如白雲上盛開了一朵火花,美不勝收,美得妖異,白柳走過來,笑吟吟地看著墨遙,墨遙正掛了電話,他問,“你的心上人打的電話?”
墨遙蹙眉,他不喜歡被人看穿心思,他喜歡墨小白這件事收藏也藏不住的,似乎每個人都能看出來,他自認自己自控能力一直很好,可為什麼無法控制這種感情,為何白柳都能看出來。
白柳似乎看得出墨遙的驚訝,他笑著說,“你和你媽打電話都不超過三分鐘,和這位打電話竟然這麼久,看你的神色,掛了電話後的表情,活脫脫就是古時候娘子十八相送相公赴京趕考的心情。”
墨遙的臉黑了一半,為什麼他就成了娘子十八相送不是相公十八相送?墨遙無心研究這個問題,白柳卻不依不饒,“他是誰,我認識嗎?”
“不認識。”
“能和你這麼熟悉的人,不多啊,能和你正常說上三句話的人也不多啊,這人和你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的?”白柳問,他的興趣被勾起了,對墨小白產生了別樣的興致。
他要看看,什麼樣的男人勾走了墨遙的心。
“算是吧。”墨遙說,丟了一條毛巾給他擦頭髮,“擦頭髮,濺得滿地都是。”
白柳接了毛巾擦頭髮,側頭看墨遙,“不打算說一說。”
“沒什麼好說的。”
“怎麼會沒什麼好說呢,青梅竹馬,你又怎麼好,總有話可以說吧,他為什麼拒絕你?”
“他喜歡女人。”墨遙說,白柳搖了搖頭,“這不算理由,人生下來沒有規定一定要喜歡女人和男人的,有時候人喜歡一個人就是喜歡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你是逼著我說他不喜歡我,我魅力不夠?”
“我覺得你魅力夠啊。他沒眼光。”白柳下結論,墨遙哭笑不得,戳了戳白柳的肩膀,“去睡覺吧,趁我還沒審你之前,好好睡個覺。”